雖是亞美的弟弟做的,可是書庫的小偷和那幅畫……」
勘一朝自己的額頭使勁拍了一記,「我真給忘啦!那些不是修平那小子幹的吧?」
「問過了,他說不是。況且他也沒有理由做那些事。」
「也是啦……喂,我南人那家夥上哪去啦?又不見了喔?」
美鈴小姐趕緊回答:「啊,他剛才說要去把頭發弄回原本的樣子。」
勘一狠狠地罵道:「那個浪蕩子,真拿他沒轍!」
「無論如何,大家還不能鬆懈下來,門窗記得關好,還有出入什麼的也要多加小心。」
聽見阿紺的提醒,大家都點頭表示明白了。
※ ※ ※
哎,原來我南人正在「春」居酒屋。他又把頭發染回金色的了。坐在他旁邊喝酒的是阿健先生。
「黑發造型挺適合您的,怎麼又染回來了呢?」真奈美往我南人的杯子裏斟酒。
「是挺不錯的啦——,可是那樣就認不出我是誰了嘛——」
「真是太好了,亞美姐也終於放下心了吧。」
阿健先生也點頭附和。原來是這兩位把亞美的事通知我南人的呀。我想起來了,亞美秈藍子講這件事時,阿健先生也在場呢。
咦,慢著。這麼說來,表示真奈美或是阿健先生,這兩人的其中一位知道我南人的去處。到底是哪一位呢?若是阿健先生倒還無所謂,假如是真奈美的話……,那可傷腦筋嘍。要真是那麼回事,我可沒臉去見春美嫂了。先不說別的,真奈美是藍子的學妹,即便我南人向來特立獨行,總不好和女兒一般大的女孩交往……。唉,這兒子,愈想愈教人發愁。暫且再看看狀況吧。
「阿青的親事好像也定了,我南人先生真是喜事一樁接一樁呀。」
「親事—?阿青嗎——?」
我南人嚇了一大跳。哎,他好像還沒聽說這件事呢。真奈美幫忙說明了一下。
「噢——原來那個美鈴是這麼回事。是哦——,要嫁給阿青喲——。原來如此——」
我南人一臉喜孜孜的。別瞧我南人那德行,他其實很疼孩子的,自然甚是欣喜吧。
「呃——美鈴姓什麼來著——?」
「說是牧原美鈴小姐。」
「哦,姓牧原呀——。這麼一來,我又得去她家拜訪她的爸媽羅——」我南人雖然嘴裏犯嘀咕嫌麻煩,臉上笑得可開心了。
「喔,那方麵倒是省心了。」
「為什麼——?」
「聽說她媽媽在她中學時走了,爸爸也在今年過世了,家裏就剩她一個了。」
「這樣哦——」我南人不置可否地應著,似乎在尋思什麼事情。
「我去打個電話喲——」
扔下這句話後,他就走出居酒屋了。
五
很快地,又過了三天。
這幾天沒發生什麼怪事,重回往常的太平日子。花陽和研人忙著規畫暑假上哪玩。不久,傳來了好消息,他們今年能去葉山的海邊盡情戲水。
「真是太幸運羅!」花陽笑嘻嘻地說。
聽說脇阪家有親戚在葉山經營旅館,說是孩子可以盡管住在那邊,到海水浴場玩個夠。亞美的母親好像還在臥床靜養,不過脇阪先生和修平願意輪流去那邊陪這兩個小孩。
「咱們家也得出個人手,看是阿青或美鈴小姐都可以去吧。總不能把兩個小蘿卜頭全扔給脇阪先生他們帶。」
「說得也是。」
美鈴小姐似乎已經完全融入這個吵吵鬧鬧的大家庭了。她來到這裏的初衷,就是喜歡待在古書堆裏,所以多數時間都是幫忙古書店這邊的工作。畢竟家裏幾乎每個角落全堆滿了書,光要整理這些就不輕鬆呢。沒想到美鈴小姐卻非常開心地接下了這項任務,這讓勘一和阿紺相當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