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岑祥麗模模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安安穩穩的睡了六個小時,氣色看上去好了不少,可是當睜開眼睛並沒有看到譚金鍾後,立時就慌了,知道應該是先前吳雙給自己的水有問題,不過也知道對方是好心,拉開門,快步往譚金鍾的病房走去。
“小四醒來了沒?”一進病房,岑祥麗就急切的對著山鷹問道。
“暫時還沒,不過醫生剛才來說過了,小四最遲在晚上應該就能醒來了。”山鷹笑了笑,露出一個放心的眼神說道。
“真的嗎?”岑祥麗驚喜的問道。
“嗯。”大家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接著就默契的走出了房間,將房門關好,留下山鷹和虎子繼續在門外照應之後,尹登輝就帶著厲鬼出去了,殺手的事不查明白,誰也不敢輕易放鬆神經。
病房內,岑祥麗拉著譚金鍾的手深情的說道:“醒來吧,別睡了,還有好多事等著你去做呢,如果你再睡下去,再睡我就不管你了。”說著,眼睛又不由開始濕潤起來。
“你可不能不管我。”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
“愛誰管誰管。”岑祥麗順口說道,不過短暫的驚愕過後,又猛然反應過來,滿臉驚訝的看著譚金鍾,眼睛裏滿是驚喜,後麵的話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了。
“讓你失望了吧。”譚金鍾愧疚的輕聲說道,眼睛裏滿是濃濃的自責。
“沒有,怎麼會呢?你做的很好。”岑祥麗立時喜極而泣,激動的說道:“我們還有時間,我相信你,還有機會的,受傷不算什麼,再說誰不會受傷啊。”
“謝謝你,不過你怎麼來了啊?”譚金鍾疑惑的問道,眼睛裏寫滿了期待和幸福。
譚金鍾醒來,也驚動了門口的山鷹和虎子,山鷹馬上叫來了院長,院長聽到病人已經醒了也很高興,過來認真檢查了一下,徹底放下心來,對滿臉擔心的岑祥麗和山鷹說道:“放心吧,我就沒見過他這麼好體質的人,恢複的比預想中要好很多,但要注意休息,現在還不能下床,不要說太多話,觀察兩天再看。”
“謝謝你。”岑祥麗驚喜的說道。
送走了院長,山鷹深深的看著譚金鍾,苦笑道:“你小子真能折騰,行了,我估計我們留下來也是顆電燈泡,不會受歡迎的,就不打擾你們倆了,有什麼事叫我們,我們就在隔壁。”看到譚金鍾醒來,山鷹總算鬆了口氣,不過看到一旁的岑祥麗,很多話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岑祥麗對山鷹的理解點頭表示感激,等山鷹和虎子走後,岑祥麗笑了,笑的很舒心,譚金鍾的醒來讓她也徹底的踏實了下來,深情的說道:“你好好休息,不要亂動,也不用說話,聽我說就好了,我知道你想聽什麼。”
“嗯。”譚金鍾應了一聲,算是答應。
兩人默契的笑了,岑祥麗早已從山鷹那裏了解到這次事件的經過,便將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詳細的說了一遍,突厥份子和亡命傭兵團,以及最後逃入市區潛伏起來的幽靈等人,都說了一下。
看著岑祥麗憔悴的臉龐,幹裂的嘴唇,深陷下去的眼袋,譚金鍾心裏麵滿是感動,等岑祥麗說完後,趕緊迫不及待的叮囑道:“我沒事了,你先去休息一下。”
“我沒事的,看到你醒來,我就沒事了。”岑祥麗毫不在意的說道,在她心裏,譚金鍾現在就是她的天,她的全部。
“不行。”譚金鍾認真的看著岑祥麗說道,語氣堅決,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呃……”看著譚金鍾嚴肅、霸道的表情,岑祥麗心中一暖,感覺自己的苦沒有白吃,滿足的笑道:“好吧,我聽你的,你也好好睡一覺,有事叫我。”說著就站起身來,和外麵的山鷹打了個招呼,又鑽進旁邊床上的被窩裏,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山鷹看著這一幕,苦笑不已,剛坐下來就聽到譚金鍾說道:“山鷹,這次我是不是給小隊丟臉了啊?”
“胡說,誰特麼說你給小隊丟臉了?看我不一巴掌呼死他,你做的很好,要不是你最後把趕來的突厥份子引開,小輝他們很可能根本等不到軍隊的到來,好了,不要瞎想,再睡會吧。”山鷹說著就抬拳向譚金鍾肩膀擂去,可是才剛抬起手,忽然又意識到譚金鍾才剛從昏迷中醒來,又訕訕的將手收了回去。
“嗯。”譚金鍾感激的答應一聲,閉上了眼睛,不過卻怎麼也睡不著了,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張冷寒的臉來,在懸崖上猙獰的冷笑,譚金鍾雖然還不知道對方就是亡命傭兵團的二把手幽靈,但心裏卻暗暗發誓,不管他逃到哪裏自己都要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