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色下,雪猿特戰隊腳下踩著雪橇,速度飛快的朝前呼嘯而去,特別是下坡時,遠遠看去仿佛整個人都飛了起來一般,穩穩的落地後繼續往前滑行而去,不管何種地形的雪山都如履平地一般,在夜幕下,一個個仿佛出擊的巨猿,凶狠、果斷而迅猛。
半夜時分,因為一路都是爬坡,雪猿特戰隊的人不得不背上雪橇走,雪橇可以下坡,但長距離爬坡卻是遠遠做不到的,這麼一來,大家身體承受的重量無疑就多了許多,走起來也很費勁,有人幹脆將東西放在雪橇上綁好,做了拉索套在肩膀上,拖著裝備走。
大校看著高聳入雲的雪山,恨的直咬牙,這幫混蛋走峽穀多好,可偏偏要走高山,搞得自己等人也是越走越慢,一想到這裏,大校的心情變得極度惡劣起來,恨不能馬上抓到目標,將對方踩在腳下好好蹂躪一番。
山坡越來越陡,雪橇也沒辦法拖著走了,隻能全部背著,隻是這麼一來,沉重的物資壓得大家更是舉步維艱,隻不過在這片荒無人煙的高山雪原上,一旦丟棄攜帶的物資就意味著死亡,也根本沒有選擇,隻能咬牙繼續堅持。
幾個小時後,大家終於爬上了雪山,卻發現前麵平坦的山梁過去還是高山,不由得都有點暴露不堪起來,心裏暗罵這幫混蛋放著好好的峽穀不走,偏偏要往高山頂端走,怎麼就不直接凍死算了?一時間,雪猿特戰隊罵的滿肚子怨氣,負麵情緒也迅速侵蝕大腦,無形中體力消耗的更快了。
天亮時分,雪猿特戰隊根據坐標終於來到了峽穀,紛紛就地隱蔽起來,大校根據指揮部提供的坐標很快就找到了雪洞位置,經過一夜風雪的掩蓋,雪洞外麵雖然已看不到任何挖掘的痕跡,但洞口依然還在,而且附近堆滿了白雪,隱約還是能夠分辨的出來,大校馬上示意隊伍散開,各自隱蔽。
很快,大校又發現自己的人距離雪洞有兩千米遠,這個距離在射擊條件優良的情況下勉強還行,但在這個峽穀卻根本沒辦法實施有效狙擊,先不說呼嘯亂刮的大風,就連白雪反著陽光也很容易讓人造成視線錯覺,難以瞄準目標。
大校觀察了一會兒周圍的地形,雪洞在對麵山坡上,中間是峽穀,而且還拐了個彎,顯然不能從正麵發起圍攻,但從側麵迂回上去倒是可以,隻不過得需要一個小時才能繞過去。
隻是一個小時的時間並不算短,在這期間存在的變數自然也很多,一想到這裏,大校的臉色不由得為之一肅,開始暗暗佩服起目標來,能夠選擇這種地形隱蔽,也算是雪地作戰的高手了,但大校依然沒有放棄,當即打了幾個進攻的手勢。
得到大校的命令,幾名雪猿特戰隊成員立時就從兩側迂回繞行了過去,大校耐心的等待著,一邊吃些東西補充體力,一個小時後,兩側迂回上去的士兵就位,隊長又讓大家火力封鎖雪洞位置,但不能急於開槍,自己則帶著剩餘幾個人下了山崖,到了峽穀後又順著山坡往上爬。
半個小時後,大校來到雪洞附近,不禁滿臉疑惑起來,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了,可是雪洞卻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難道人都凍死在裏麵了?嗯,確實有這個可能,在天寒地凍的冰雪世界過夜,就算躲在雪洞裏也同樣難以熬過去。
一想到這裏,大校又不禁冷笑起來,馬上示意一人摸上去看個究竟,其他人則紛紛瞄準,隨時提供火力掩護,這名士兵警惕的摸到了雪洞周圍,蹲下來查看了一番。
很快,這名士兵卻發現憑借自己以往的經驗,感覺雪洞裏麵根本沒人,但又不好直說,便來到雪洞口,小心的對裏麵喊了一句什麼,見裏麵依然還是沒有動靜,更是堅定了自己的判斷,直接鑽進雪洞裏麵去了。
“轟!”忽然,隻聽見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一道人影從翻飛的雪花中掉落下來,全身滿是鮮血,殘肢碎肉滿地都是,將潔白的雪花染紅,顯得格外詭異。
“啊?”大校立時一驚,頓時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白白耽誤了一個半小時,還耽誤了最佳的追擊時間不說,還損失了一名弟兄,現在雪地上的腳印都被飄舞的雪花掩蓋,根本找不到痕跡,還怎麼追?
“通訊兵。”大校臉色鐵青的看向通訊兵吼道,心裏麵滿是愧疚和悔恨,漸漸的開始重視起這幫人來,能將手雷布置的瞞過自己部下,這份手段確實非常高明,值得自己認真對待,這一刻,大校忽然又想起了臨行前中將曾經說過的話,終於意識到自己確實輕敵了。
“還好不晚。”大校暗自發誓,一定要將這夥人全部抓起來,等通訊兵過來後,大校趕緊接通了總部,總部也不知道目標是怎麼離開的,讓大家暫時先等等,馬上叫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