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樣都殺不死你,看來這是命,既然殺不了你,能不能讓我死在你的槍下?”目標頭領冷冷的說道,也許是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幸免的緣故,此時反而顯得很平靜,臉上並沒有任何的驚慌。
“威爾頓,咱們終於見麵了。”譚金鍾冷冷的說道,慢慢舉起了手中的狙擊槍,打算成全目標頭領,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個人值得尊重。
“是啊,見麵了,我的侄子就是死在你的手上吧,今天這樣都不能要了你的命,為我侄子報仇,也算你命大,這次原本打算寧死都要拉你墊背,沒想到關鍵時刻我的人卻為你擋了一槍,能死在你這樣的人手上,我也瞑目了,來吧。”威爾頓冷冷的說道,輕輕閉上了眼睛,臉上沒有半點臨死前的恐慌。
作為一名傭兵,威爾頓早就預料著自己會死,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死,怎麼死而已,能死在對手的槍下,也算是一種榮譽。
“你侄子死在我的手上?”譚金鍾聞言,不禁又疑惑的看向威爾頓,似乎根本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
“那還是他第一次參加任務,要怪隻能怪他缺乏戰場經驗,戰場上將後背交給了敵人,最終慘死在你的槍口下。”一說起自己的侄子,威爾頓一直古井無波的情緒卻有些激動了起來。
“原來你說的是他啊,哼,戰場上將後背交給敵人,那是他自找的。”直到此時,譚金鍾才忽然明白了對方說的侄子是何人了,那還是自己在東北區軍第一次接任務幹掉的家夥,一想到這裏,譚金鍾又不屑的冷笑了幾聲。
“哼!別開心的太早,你早晚也會有那麼一天的。”威爾頓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倒是夠硬氣,竟然會不顧自身安危,就這麼站著暗算我,居心叵測啊,隻可惜我命大,但你的運氣就差了那麼點,雖然避開了攻擊,可惜沒藏好,露出了破綻,隻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在這裏光明正大的擊殺我,失敗後為什麼不逃?”譚金鍾怒極反笑道,任務能順利完成,不由得湧出一股快意來。
“逃?我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我還能逃去哪裏?能死在我傭兵團的聖物子彈頭下麵,也是我最大的希望,隻不過沒想到我自殺式的攻擊手段還是讓你躲過了一劫,而擋子彈的竟然還是我自己的人,這或許就是命吧,開槍吧,別廢話了。”威爾頓滿臉苦澀的說道,透著一股大勢已去的悲涼。
“看在臨死的份上,隻要你回到我一個問題,我保證不讓你死的痛苦。”譚金鍾冷冷的說道,眼神緊緊的盯著威爾頓。
尹登輝雖然不知道譚金鍾想問什,但還是迅速打開了頭盔上的攝像頭,打算將這一切錄製下來。
“好啊,但我不保證會回答。”威爾頓無所謂的冷笑道。
譚金鍾發現威爾頓身上有好幾個彈孔,正在不斷的流血,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當即也不再猶豫,急忙問道:“一年前,你們在朝國俘虜了一支我國的商業考察團的安保人員,當時你到底是怎麼知道他們的行軍路線的?”
蔡家在東北權勢滔天,雖然蔡玉成和蔡超都差不多被自己整殘廢了,但如果此時能再火上澆一盆油,絕對可以省下不少麻煩,既然已經和那樣的人結了仇,沒有實力和證據,反擊的希望非常渺茫,現在若是能從威爾頓這裏掌握證據,事情絕對就會容易辦得多。
“哈哈哈哈……”威爾頓忽然大笑起來,氣血攻心之下,立時就一口黑血湧了出來。
狠狠的吐掉口中的黑血後,威爾頓才停止了狂笑,雙眼死死的看著譚金鍾,眼睛裏的怒火不停的翻滾著,仿佛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臉色也冰寒的如同億萬年不化的寒冰,隻是根本沒有任何說話的架勢。
譚金鍾當即也毫不示弱的慢慢直起身來,目光冷冽的看著威爾頓,身上冷冽的戰意瞬間飆升起來。
這一刻,譚金鍾想到了那次差點慘死的岑祥麗,又想到了蔡家,也想到了自己幾次的九死一生,內心不禁湧出一股滔天的怒火來,當即就殺氣騰騰的往前踏出一步,宛若戰神臨世一般,眼睛裏滿是銳利的鋒芒,冷冷的說道:“你沒資格笑。”
“呃?”威爾頓氣勢頓時為之一滯,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沒想到譚金鍾的殺氣竟然這麼強,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就要耗盡,隨時都有可能死去,臉色不由得一黯,也冷靜了下來。
想了想後,威爾頓不禁苦笑道:“是啊,我是沒資格笑,想我堂堂亡命傭兵團數千勇士,最後竟然敗在了你們的手上,確實沒資格笑。”
“回答我的問題?”譚金鍾冷冷的說道,又向前踏了一步,臉色鐵青一片,氣勢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