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他說：“我知道了，隻要你沒事，我就什麼都不做。”
“謝謝……”
“不用。”
他煩躁地揪了揪額前柔亮的黑發，我知道，這是他的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他小時候就是這樣，一有什麼不痛快，就拿自己的頭發出氣。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習慣依然沒變。可是除了這個，其他早已麵目全非。心口泛起一陣苦澀，那苦澀漸漸凝聚，卻化成不可言語的沉痛，像岩石一樣盤結在心裏，壓得人幾乎窒息。
“凝夕姐，今天我就走了，臨走前，你能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再抱抱我。”他俊顏微赧，低聲囁嚅道。
心有些抖，可碰觸到他淋漓著哀求的眼睛，拒絕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我長長地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好……”
他像個孩子一樣，縮成一團躺在我的腿上，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用手指輕輕梳理著他亮如錦緞的黑發。這一刻，時間仿佛回到那段單純無憂的歲月，沒有赤裸裸的欲望，沒有殘忍的傷害，沒有冰冷的索取。簡單的依賴，脈脈的溫情，全心的嗬護，曾經是我們之間的全部。可是，回不去了，當他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往昔的情誼都已塵封為曆史，化做了煙雲。時間在那一刻定格，仿佛一個標誌，紀念著一段快樂的逝去。思及此，我的眼睛有些潮濕了……
“凝夕姐，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當時我像狗一樣被人按在地上任意欺淩，是你救了我。我當時以為自己遇見了天使……”他閉著眼睛，天真地說著。
我嗤嗤地笑了起來，彎起拇指敲他的腦袋。“傻瓜，你見過殺人不眨眼的天使嗎？”
他轉過臉看著我，藍色的眼眸明亮動人，喃喃地說：“在我心裏，你就是天使。一個帶給我溫暖，教會我堅強，無所不能的天使。當時我就想，有了你的保護，我就什麼都不用怕了。”他開心地笑著，一臉的幸福甜蜜。
我摸了摸他越發迷人的臉，心疼地說：“可是，我這個‘天使’沒讓你見到天堂，卻將你引進了地獄。喬伊，有沒有怨過我？”
他隻是搖頭，“不！路是我自己選的，從沒怨過任何人。我義無反顧地走下去，隻盼著自己有一天能夠強大到足以保護你，讓你不用再被那些禽獸欺負。可是……”
他停頓了一下，強韌的肩膀聳了聳，悲哀地說：“我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我自己也變成了禽獸。”
說到這裏，他哽咽了，“凝夕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傷害你，真的沒想過要傷害你……”
手指上沾著他的淚，滾燙熾熱的溫度像熔化的鐵水。我俯下身，輕輕環抱著他，溫柔地拍著他的背。“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不要難過，我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他寬厚的肩膀微微地顫抖著，把頭深深埋進我的懷裏，像隻受傷的幼獸，絕望無助地哀鳴：“凝夕姐，為什麼你愛的人不是我？”
半晌後，他說：“我知道了，隻要你沒事，我就什麼都不做。”
“謝謝……”
“不用。”
他煩躁地揪了揪額前柔亮的黑發，我知道，這是他的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他小時候就是這樣，一有什麼不痛快，就拿自己的頭發出氣。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習慣依然沒變。可是除了這個，其他早已麵目全非。心口泛起一陣苦澀，那苦澀漸漸凝聚，卻化成不可言語的沉痛，像岩石一樣盤結在心裏，壓得人幾乎窒息。
“凝夕姐，今天我就走了，臨走前，你能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再抱抱我。”他俊顏微赧，低聲囁嚅道。
心有些抖，可碰觸到他淋漓著哀求的眼睛，拒絕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我長長地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好……”
他像個孩子一樣，縮成一團躺在我的腿上，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用手指輕輕梳理著他亮如錦緞的黑發。這一刻，時間仿佛回到那段單純無憂的歲月，沒有赤裸裸的欲望，沒有殘忍的傷害，沒有冰冷的索取。簡單的依賴，脈脈的溫情，全心的嗬護，曾經是我們之間的全部。可是，回不去了，當他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往昔的情誼都已塵封為曆史，化做了煙雲。時間在那一刻定格，仿佛一個標誌，紀念著一段快樂的逝去。思及此，我的眼睛有些潮濕了……
“凝夕姐，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當時我像狗一樣被人按在地上任意欺淩，是你救了我。我當時以為自己遇見了天使……”他閉著眼睛，天真地說著。
我嗤嗤地笑了起來，彎起拇指敲他的腦袋。“傻瓜，你見過殺人不眨眼的天使嗎？”
他轉過臉看著我，藍色的眼眸明亮動人，喃喃地說：“在我心裏，你就是天使。一個帶給我溫暖，教會我堅強，無所不能的天使。當時我就想，有了你的保護，我就什麼都不用怕了。”他開心地笑著，一臉的幸福甜蜜。
我摸了摸他越發迷人的臉，心疼地說：“可是，我這個‘天使’沒讓你見到天堂，卻將你引進了地獄。喬伊，有沒有怨過我？”
他隻是搖頭，“不！路是我自己選的，從沒怨過任何人。我義無反顧地走下去，隻盼著自己有一天能夠強大到足以保護你，讓你不用再被那些禽獸欺負。可是……”
他停頓了一下，強韌的肩膀聳了聳，悲哀地說：“我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我自己也變成了禽獸。”
說到這裏，他哽咽了，“凝夕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傷害你，真的沒想過要傷害你……”
手指上沾著他的淚，滾燙熾熱的溫度像熔化的鐵水。我俯下身，輕輕環抱著他，溫柔地拍著他的背。“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不要難過，我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他寬厚的肩膀微微地顫抖著，把頭深深埋進我的懷裏，像隻受傷的幼獸，絕望無助地哀鳴：“凝夕姐，為什麼你愛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