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蕊還給楊景行分享了一下工資明細,可憐基本工資才八百塊,績效一千塊,剩下的就是練習加演出的,還有一些通訊費降溫費這樣的零頭。吳秋寧說轉正了還要扣一些錢,五險一金,但是她並不敢預計到時候女生們到底能拿多少錢。
就算樂觀估計三零六轉正後能拿到六千左右的月薪,但是對於浦音的畢業生來說也是很低的。不過在樂團裏能算是鐵飯碗,鐵飯碗意味著輕鬆和若幹福利。對於浦音的大部分學生而言,畢業後捧著鐵飯碗再去賺外快是最理想的。
楊景行還想看看齊清諾的,齊清諾也沒吝嗇。團長的基本工資這些都和團員差不多,但是績效高了不少。
齊清諾不理楊景行的嘖嘖羨慕,問:“你那邊怎麼樣?”
楊景行說:“沒怎麼樣,下班了說吧。”
王蕊好奇加抗議:“什麼秘密啊?不能給我們說?”
楊景行就說:“童伊純準備做新專輯,選了一首我的《風中心中》,不過對不起何沛媛和邵芳潔,她不要我的編曲。”
邵芳潔吃驚:“編得那麼好!”
何沛媛笑一下:“反正錢已經拿了。”
齊清諾也不太相信:“就這樣?沒其他決定?”
楊景行點頭:“暫時就這樣。”
齊清諾也點頭,提醒大家:“該幹嘛幹嘛,十分鍾,我們一遍了下班。”
女生們就想起來去喝水或者放水,當然也要繼續打聽一下楊景行和童伊純是不是存在什麼合作關係了,有什麼細節。
楊景行問年晴:“麵試怎麼樣?”
年晴點頭:“應該沒問題,明天筆試。”
休息之後再來一遍《就是我們》,就已經四點半了,下班。還得把設備搬去音樂廳,吳秋寧本想叫人來做的,但是楊景行已經舉起雙排鍵出門了。
齊清諾幾乎手空空跟在楊景行旁邊,又問起:“你們中午怎麼見麵的?”
楊景行說:“老板,老幹媽,我,童伊純和她的經紀人,她經紀人估計是她親戚,都姓童,年紀也差不多。”
齊清諾懷疑:“就選你一首歌,不至於這樣見麵吧?”
楊景行說:“張彥豪的意思比較模糊,童伊純也一樣,老幹媽是想我參與專輯製作。”
齊清諾認真支持:“行啊。”
楊景行說:“我看了她自己寫的幾首歌,太個人色彩了,歌詞還是晦澀……不太適合我。”
齊清諾問:“張彥豪有沒有說什麼?”
楊景行說:“他估計是看童伊純的意思,童伊純估計還在試探我。”
齊清諾問:“童伊純對你態度怎麼樣?”
楊景行說:“沒什麼態度,交流不多。就說《風中心中》算合格,不過作曲編曲要分開。”
齊清諾笑:“怎麼了?天才被打擊了?”
楊景行也笑:“真有點不習慣。”
齊清諾說:“不想做就算了,不過我覺得是個機會,如果讓你當製作人。”
楊景行搖頭:“多半不會,資曆太淺。”
齊清諾問:“你想不想?”
楊景行點頭:“想,但是第一次想做比較商業化的。”
齊清諾笑:“不差錢吧?”
楊景行說:“怕以後差錢。”
齊清諾問:“怎麼計劃的?什麼時候開始?”
楊景行說:“還沒有具體計劃,就說要做。”
齊清諾說:“既然還沒給你定位,就還有機會……別人是明星,出道這麼多年,總不能讓她來求你吧。”
楊景行說:“我也還要試探一下。”
齊清諾笑:“有什麼委屈就來傾訴,發泄也行。”
楊景行笑:“太多了。”
齊清諾問:“想要什麼安慰?”
楊景行問:“你的新歌呢?我享受一下。”
齊清諾說:“還在編曲,晚上給你。”
女生們把東西都搬到音樂廳後,又看著別人擺設好,然後試試音,把雙排鍵和電吉他調節到最好狀態。
早早地吃飯,劉思蔓本來建議大家去外麵請吳秋寧,但是吳秋寧說就在食堂好,節約時間。
齊清諾幫吳秋寧刷卡,楊景行自己來,因為大家否決了王蕊每人為他刷一塊錢的提議,畢竟是在學校呢。
吃完後,女生們就回三零六化妝。楊景行則上了四樓,再仔細看看童伊純的那些作品。一共六首歌,風格感覺上已經和若幹年前的《獨地點》大相徑庭。
《獨地點》隻是名字比較怪,但是歌詞是朗朗上口的,旋律也是柔和順暢的。可是從童伊純的第二張專輯開始,她就明顯急切的要突破自己,旋律上已經不是那麼明顯的流行化了,那種在沉吟和呼喊兩段遊走的感覺很風格化,歌詞更是高雅脫俗,比如“美麗在孤獨中沉溺,陰影靜靜地害怕”,幾乎完全喪失敘事性。
當然,不能說童伊純的創作不是好音樂。事實上要寫出那麼有**精神的旋律和內涵豐富讓人浮想聯翩的歌詞並且把兩者結合得很好,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確確實實需要相當的才華才能做到。隻是,才華和商業化不是完全交集的。
比如童伊純第三張專輯裏的一首《聲聲念》,傳唱度肯定還不如《心情的承諾》的十分之一。可是如果讓業內人士評價,十有**的人會說《聲聲念》比《心情的承諾》創作得好多了。《聲聲念》不但新鮮,而且有強烈的個人色彩和內涵,是真藝術。而如果大家都套著《心情的承諾》那樣的商業模板去創作,音樂就不用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