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諾先到學校，不過也沒等楊景行幾分鍾，然後兩個人一起出停車場，楊景行給王凡璿打電話。
王凡璿說：“我到學校了，前麵有個專家樓，告示牌這裏。”
楊景行說：“我們馬上過來，我女朋友想認識你。”
王凡璿嗬：“好。”
王凡璿站在告示牌前，那裏還有北美校友音樂會圓滿成功的舊報道。王凡璿還是高中的發型，服帖順滑的中分披肩發，穿著風格也懷舊，不過可能是化妝了，人的變化比較大。
楊景行遠遠揮手，王凡璿正麵等候，似乎有一點笑容。
走近，齊清諾熱情朝王凡璿伸手：“你好，我叫齊清諾。”
王凡璿正式一些：“你好，打擾了。”
“沒有……”齊清諾看男朋友，說：“比你形容的更漂亮啊。”
楊景行說：“是比原來更漂亮了。”
王凡璿輕笑一下。
齊清諾問：“等很久了？”
王凡璿說：“剛到幾分鍾。”
齊清諾笑：“這麼久，應該看得差不多了。”
王凡璿嗬：“是不是應該告辭了？”
齊清諾哈哈：“再看看人敘敘舊……去教室坐會？說不定能遇上喻昕婷。”
楊景行點頭：“走，看看我寫完協奏曲的地方。”
王凡璿同意：“行。”
走了幾步，齊清諾對王凡璿說：“他說你作文寫得很好。”
王凡璿目視前方搖搖頭：“不堪回首。”
楊景行建議：“再考試你還是應該那麼寫。”
王凡璿點頭：“倒是。”
齊清諾給王凡璿介紹：“那是新修的電教樓，琴房在上麵。”
王凡璿仰頭望：“中國特色。”
……
遇上同學打招呼，齊清諾就主動介紹，這是楊景行的高中同學，浦音人往往意外或者驚喜一下。
矮舊的北樓倒是有大學的樣子，二零四裏是師弟師妹在上小課吧，齊清諾也聽得出來應該不是喻昕婷。
楊景行給王凡璿介紹三零六：“……是我們緣分發源地之一。”
王凡璿明白了：“所以你就叫四零二……”不過她更感興趣的是民樂，可以請教一下齊清諾。
四零二教室裏黑板上的歡迎回來還在，楊景行表現出老同學的熱情：“歡迎回來。”
王凡璿嗬嗬，看看教室陳設，揭開防塵布瞧瞧設備，像視察一樣：“都是你的？我以為會有鋼琴。”
楊景行說：“這些是拿來玩的。”
王凡璿說：“我跟你說過吧，我室友是個法國女生，她喜歡彈吉他。”
楊景行說：“吉他諾諾比我彈得好。”
王凡璿很禮貌，沒要求來一首，又去窗邊看看：“……愜意。”
齊清諾笑：“久了就不覺得。”
王凡璿點頭，看齊清諾：“你大幾？”
齊清諾說：“大四……已經拿不出你的勇氣了。”
王凡璿笑：“不是勇氣……亡羊補牢吧。”
齊清諾關心：“你準備明年考，還是……”
王凡璿說：“希望明年，能上二本就行。”
齊清諾祝福：“等你的好消息，很勵誌。”
王凡璿嗬嗬：“我現在拒絕勵誌和雞湯，要認清現實。”
齊清諾笑：“我高中有段時間，挺喜歡……”
兩個女生聊上了，因為有共同經曆，一起鄙視了熬雞湯給別人聞聞的作家，然後就笑得多了些。
王凡璿雖然沒四處宣揚自己的勵誌決定，但也不避諱談起，而且她的計劃是去外地複讀，說有一個專門針對複讀生的學校，還挺有名的。
學校還是高中班主任給王凡璿推薦的，這讓她意外：“……唯一一個一開始就支持我的。你給江老師打過電話沒？”
楊景行說：“很少。”
王凡璿笑：“高三那會和她談心，她常拿你當榜樣，叫我們學習你的精神狀態，你知道吧？”
楊景行搖頭笑：“你也不像是會和老師談心的。”
王凡璿對齊清諾說：“我當時很不屑，覺得他隻不過是頭腦發熱，想當音樂人，追求名利的捷徑……真諷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