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總覺得白誠這個人跟老人家口中的形象差太多,當時他跟老人斷絕關係的時候,離現在並不是很久,也就三年多而已,三年時間就能改變一個人的怨恨麼?那麼還會有那麼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人麼?
張陽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多想了,有太多的事情會促使人改變了。或許這是白誠遇到了什麼事情,然後體會到了母親的不容易。
黎婉婷再次說道:“其實老人家最想的,還是你多能去陪陪她。他們重點是需要心理上的滿足,這是什麼物質都給予不了的!”
聽完黎婉婷的這句話,這回白誠沉默了許久,看來這個問題令他很是為難。
“怎麼了白先生?你有什麼難處麼?”黎婉婷見狀問道,但是白誠並沒有理她。一個人好像陷入了什麼回憶中。
最後白誠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現在太忙了,不過我可以保證一個月至少去看她一次,平常也隻能讓我媳婦多去去了。”
黎婉婷還以為沒戲了呢!這可是老人家唯一的願望。如果自己沒有幫她達到,那麼老人家會有多失望!還好白誠算是同意了。
白誠見黎婉婷不說話,問道:“黎律師還有什麼問題麼?” 黎婉婷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我隻是希望白先生能履行自己的諾言!”
白誠點了點頭,認真道:“我會的!”
黎婉婷笑了笑,道:“那就不打擾白先生了,我們先走了?”
“那我就不留你們了,一路順風。”白誠站起身準備送兩人出去。
臨出門一直在旁邊的沉默張陽突然問道:“白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白誠一愣,不過還是說道:“我在一家公司當保安。”
張陽哦了一聲,也沒問別的問題,直接下樓取車去了。
還沒走的黎婉婷一臉尷尬地看著白誠抱歉道:“他這人就這樣,情商有些低。您不要在意!”
白誠早就緩了過來笑道:“沒事沒事,你們先走吧,路上小心。”
目送著黎婉婷離去,白誠才關上了房門,他仔細地搜索了一下黎婉婷和張陽坐過地方,然後一臉疑惑的坐了下來。
這時宋倩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問道:“怎麼樣,是假借你媽的事來試探你的麼?”
白誠沉聲道:“那律師看著不像,全程都在聊我媽的問題,根本就往其他方麵帶,隻不過那個說是保鏢的人挺不正常,一直在打量我,臨走前還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話?”宋倩問道。
“問我是幹什麼的”白誠回道。
宋倩聞言臉色一變,急聲道:“他是不是看出什麼了?……不行,咱們明天就得搬家。”
白誠趕緊安撫起緊張的妻子,說道:“如果他們不是我們沒必要搬家,如果他們是,不可能根據短短的一次不搭邊的話就鎖定了我的身份,這時咱們要是搬走了不就是明白告訴他們,我們就是他們找的人了麼?”
宋倩一聽也是有道理,心裏也鎮定了下來。
白誠這時又說道:“明天,你跟我去看看我媽?”
宋倩一聽頓時有些不樂意,說道:“我還以為你是糊弄他們的?原來你真的想去?你忘了你媽以前是怎麼對你的麼,寧可去堵那個深不見底的窟窿,也不願意給你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