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精美的書頁看起來十分令人賞心悅目，但是誰也不知道為了把這張紙製造出來有的公司做出了多少違背良心的事情。
造紙行業本身汙染是很嚴重的，除了消耗很多資源以外，還會產生很多的廢水，如果這些廢水不經過處理就排放出去，會對環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懷化集團就有這方麵的產業。因為廢水處理的代價真的是太高了，為了減少成本，他們僅僅隻是過濾一下就把廢水排了出去。
懷化造紙廠。深夜。
幾個員工正在排放著廢水。
一個人開口挑起了話頭。
“嘿，聽說沒，政府已經注意到了造紙廠，我估計咱們很快就要失業了。”
“你想多了，警察來了這麼多次都沒有查到你不知道為什麼麼？說明這個公司後台硬啊！”
“我們幹這種事情是不是有些喪良心啊？”
有人冷哼了一聲說道:“良心怎麼了？良心能當飯吃，良心能讓你養活自己和家庭麼？咱們管那麼多的事，有錢掙不就好了。”
“可是我聽說，這環境汙染很嚴重，一想到我兒子或者孫子以後生活在滿是汙水的環境裏，我心裏就不好受。”
“不好受你就別幹啊，占著茅坑不拉屎，有多人擠破了腦袋想要進來。”
“要我說啊！什麼環境不環境的，再怎麼說估計都是百年以後的事了，到時候咱們都成一堆黃土了，想那麼多幹什麼？”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沒準以後科技發達了，有人能發明出什麼東西來解決這件事呢！”
“就是就是，你幹不幹？不幹趕緊走，我好把我外甥推薦進來。”
“我幹！”
最終內心的良知還是被金錢所蒙蔽。
一旁聽了個全程的張陽心裏一陣歎息。這些人被眼前的金錢誘惑住了，絲毫不考慮以後得後果。
難道都是想要斷子絕孫的人麼？一點不為自己的後代考慮？還是天真的以為真的有一天我們還能移居到別的星球。
拿手機錄像的黎婉婷可沒有張陽這麼好的聽力。小聲問道:“他們說什麼呢？”
張陽回道:“金錢和良心，你想要哪個？”
黎婉婷毫不猶豫地說道:“良心！”
張陽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因為你不缺錢。”
黎婉婷剛想反駁，但話沒出口就愣住了，識相一下如果自己沒有錢的話，是否還能有良心。
這個還真說不定，雖然黎婉婷堅信自己一定會選擇良心，但是畢竟沒有真到了那個地步，誰也不知道。
張陽看她不說話，隻好說道:“怎麼樣，有收集到證據麼？”
黎婉婷點了點頭說道:“收集到了，不過視線不是很清晰，也沒有錄進去聲音。”
張陽歎了口氣說道:“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在也隻能這樣了，咱們回去給警察看看，看他們是一個什麼樣的說法。”
兩人小心翼翼地離開了造紙廠。
天色已晚，黎婉婷決定明天再交給警察。
兩人隨便找了個地方住了一宿。
第二天，黎婉婷和張陽就來到了這一片的警察局，不是他們不想找柳如月，而是柳如月這個身份參與過去很是尷尬，很有可能遭到這裏所有警察的反抗，倒不如直接由黎婉婷和他們交流。 “你們是？”門口的警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