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素。”低呼出聲,卻異常的沙啞,像是老驅的呻[yín]。
如素驚異的看向我,急急倒了茶水給我喝,喉嚨仍是火燒般的疼痛。突然想起綠兒給我喝的那種藥汁,雖然苦澀喝了卻是涼爽清涼的,急急的看向綠兒,卻不想她已經站在廳上了。
樂聲響起,卻越聽卻覺得的熟悉,竟然是:錦瑟舞。
我不覺愣住。這個曲子應該是我唱的,可是現在卻是剛剛輪到綠兒唱曲,怎麼提前奏起曲子了,正在疑惑的功夫,綠兒已經唱起來,正是那首:錦瑟舞。◆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錦瑟舞,飛花輕入夢,逐水萬點寒。樽前把盞共邀月,執手相顧無言。情難卻,情相依,離亂煙花無顏色,出塵芙蓉暗消顏。一曲飛天綺雲碧,千縷纖情付鳶鴛。聲聲慢,蕭蕭寒。
我臉色蒼白,在這溫暖的天氣裏,卻隻覺得徹骨的寒。
綠兒的聲音很是婉轉,綿綿細語,把小女兒的嬌羞都唱了進去,一曲下來,滿室的讚歎,隻有我,仍舊恍然的坐在凳上,沉默不語。
綠兒坐下,並不看我,而是微微笑著向眾人微微頷首。
如素緊緊的握住我的手,手心一片暖意襲來。
胭香甄選心波起七
輪到我上場了。
我站在台上,想出聲,喉嚨卻痛得一個了都說不出來了,下麵,綠兒悠閑的坐著,慢慢的喝著茶,並不看我。
如素有些焦急的看著我,滿臉的關切。
姑娘們都竊竊私語起來,我隻是站在台上,一言不發,滿臉蒼白的怔住。
“聽說如煙的曲唱的很好,以前沒聽起過,今天竟排了個最末,也好,如煙,你就開始吧,別讓大家都等著。”梅三娘緩緩的說起,語氣不怒而威。
我仍舊怔怔站在那裏,不知所措,滿心的悲涼。
梅三娘的聲音又淡淡的傳來,“這天山雪花白,果真是好酒,入口清爽,餘味幽香,就像看見這滿天的冬雪飄落,悠悠的清舞。”
我微微的顫唞,突然想起梅三娘說過的話,“天山的雪,敦煌的豔,都是世間少有”
敦煌,敦煌。
我猛然想起前些天師傅教起的:飛天舞。
天山的雪,敦煌的豔,都是世間少有。敦煌,大漠千金,狂風怒吼,唯有這敦煌的飛天舞,卻是世間的絕色。
想到這裏,我不禁微微笑起來,因為喜歡飛天舞,所以我經常練這個舞,一點也不比那首:錦瑟舞,放鬆多少,既然唱不出來了,我還可以舞。
且,今天穿的衫子,寬廣的衣袖,長長的裙擺,薄紗的披帛,不是正適合舞嗎?
我輕輕淺笑,微微的向著眾人福了福身子,便輕輕的舞起來。
樂師和著我的舞步,彈奏出聲,我全心的舞著,隻覺廳中所有的人都已不見,隻剩我一個人,在寬廣無限的大漠裏,翩然起舞,風蕭蕭,遍地的黃沙,披帛隨著我的飛旋像一條彩虹把我緊緊圍繞起來,我並沒有完全按著師傅教的舞,而舞著舞著,全然忘記了自己,像是那個飛天的仙女,滿含著欣喜,幽怨,乞盼,每一個動作仿佛都不像是自己舞出來的一般,癡癡的在廳裏輕舞,飛旋。紗裙輕輕飛揚起來,像是一朵綻放的花,那樣的華麗惹眼。
一曲舞完,我輕輕的向眾人福身,微笑頷首。
整個大廳,都沉靜下來,大家怔怔的看向我,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