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的男子,此時也是如此的麵目全非了。嗬,不過短短幾個月的功夫。

“如煙。”沈子寒低低的叫起來,聲音已是微微發顫。

我起身,微微施禮,“公子,小女子如煙學藝不精,如果是這曲子煩到公子了,還請公子原諒。”我刻意的壓住聲音,一字一句的緩緩說著。

“你是真的不會原諒我了。”沈子寒聲音變得蒼涼起來。

我無奈的輕笑出聲。“公子,你哪裏需要如煙原諒呢?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況且,過去的事情,如煙已經不記得了,公子如果喜歡如煙的曲如煙就好好的給公子彈,如果公子非要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話,恐怕如煙不能奉陪了。”

“如煙。”沈子寒急急出聲,“好好,我們隻彈曲,隻說詩詞,沒有什麼以前,行嗎?”

我微微福身,並未多言,又轉身坐在箏前輕輕彈起來。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竟已變了這麼多,我和沈子寒,已經是硬生生的隔了一座山了,我不禁搖頭苦笑起來。

正在這時,春兒急急的走進來,附在我的耳邊,小聲說道,“姑娘,黃公子拿了藥過來了,剛剛熬起來了,讓姑娘快些過去喝了,公子說那個藥嬌貴,燙不得冷不得,隻得現在喝。”

我點點頭,看向沈子寒,“公子,今日如煙不能陪公子了,還望公子見諒。”

沈子寒的臉色一沉,“難道是有更高價的客人嗎?不管多少銀子,我都出得過。”

我身形微微一晃,春兒急急接過話,“公子誤會了,我家姑娘身子不適,現在要急著過去吃藥呢。”

“如煙,你怎麼了?”沈子寒焦急的看向我。

我不露痕跡的退後一步,微微福身,“如煙的身子不勞公子惦記,沒什麼大礙,如果沒有什麼事如煙先行退下了。”說完向門外走去。

“如煙。”沈子寒在後麵急急輕喚出聲。

我站住,並未回頭。

“我,還可以再來看你嗎?”沈子寒小心的問道。

我淡淡的笑起來,“公子說笑了,胭香玉院原本就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地方,公子出得起銀子就能進得了這個門,如煙是管不了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從此蕭郎是路人二

春兒在後麵緊緊的跟著我。

有些疑惑,終於忍不住問出聲,“姑娘,沈公子,可是對你有意?”

我笑起來,“那又如何?”

春兒眼睛一亮,“姑娘,沈公子可是乾豐銀號的少東,將來乾豐銀號的掌櫃的,姑娘如果真能和他在一起,那可真是件大好事。”

我轉身站住,看向春兒,“那香芙姑娘呢?”

“啊。”春兒低呼出聲,“對了,香芙姑娘現在和沈公子在一起呢?”春兒一邊說一邊抓抓頭發,訕訕的笑起來。

我不再言語,轉過身繼續往回走去。

“我想到了。”春兒興奮的大叫出聲。

“怎麼了?”我疑惑的看向她。

“姑娘可以和香芙姑娘一起伺侯沈公子啊,姐妹兩個還有個照應麼。”

我無奈的笑了笑,眼神定定的看向遠方,“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不論是貧是富,我隻願得能找到那個肯對我一心一意的人,沈公子於我,定是不可能了。”

春兒有些費解的看向我,我知道,在她的心思裏,姑娘最好的歸宿就是能許了人家,尤其是像沈子寒這樣家世都很好的公子哥,所以,她定然是猜不透我的心思,我便也不多解釋,隻是加緊了腳步。

還未進門,就見黃子安在大廳裏來回的踱步,看似滿臉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