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就是如月姑娘患病的那幾日啊,聽如月說這丫頭是偷跑出去的,跟著如月姑娘的一個恩客,不過倒是留了不少銀子。”

“噢?”我眸裏精光一閃,“胭香玉院門禁森嚴,春兒怎麼跑得出去呢?”

紫嫣掩嘴輕笑起來,“胭香玉院門禁森嚴不錯,不過對丫頭卻不能太過森嚴的,否則,你們這些姑娘每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些胭脂水粉,新鮮瓜果……是從哪裏來的?再說姑娘們的恩客,熟悉的或是權勢大的,也都是要差了丫頭送出大門去啊,春兒這丫頭恐怕就是出去沒有再回來,不過到底是留下不少的銀兩首飾,倒也夠了給她贖身的了,所以大當家的也就沒再追究。”

“噢,原來是這樣。”我喃喃自語。

“好了,沒別的事我先走了,大當家的那邊還有別的吩咐呢。”

“有什麼了嗎?”我疑惑的看向紫嫣。

“那倒不是,大當家的想再過幾日叫各院的姑娘們聚一下,一起聊聊天,喝杯酒,自從姑娘們都分了院子後,見麵的機會越來越少了,大當家的是想讓姑娘們敘敘舊呢。”紫嫣一邊說一邊笑著退了出去。

我眼底一抹冰冷劃過,真是天助我也,報仇的機會來了,春兒,你等著,我定不會讓你就這樣白白的被她害了。

想到此,我狠狠的折下旁邊開得正豔的薔薇花,憤恨的揉成一片片腥紅的碎片。

離散親恩終團聚 一

胭香玉院慢慢沉靜下來,雖然看似如此,不過我卻清楚的知道,有些波瀾已經越湧越深了,隻等著有一日能衝破了這欄柵,定是一發收拾。

這日,我正在軟榻上歇息,桃兒急急的跑了進來。

“小姐,小姐。”

“又有什麼事了?”我不奈的睜開眼睛,看向桃兒。

桃兒急急的拉著我的胳膊,“小姐,你過來看看便知道了,快點過來啊。”說話間,拉著我的手便向大廳趕去。

“桃兒,你到底想讓我看什麼?”我一邊說一邊抬頭看過去。

不禁愣住了。

是奶娘。她竟然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看見我進來,連忙用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淚水。

“奶娘。”我像是在做夢般,輕喚出聲,唯恐太大聲了,這個夢便醒了。

“落落。”奶娘哽咽的叫著我的名字,站起來緊緊的抱住我。

不是夢。真的是奶娘。

我偎在奶娘懷裏,大聲的哭了起來,奶娘,我總算找到你了。

旁邊桃兒也跟著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都不要哭了,見麵是高興的事情,怎麼能像你們這樣哭個不停呢。”一個低沉而熟悉的男聲傳了過來。

我抬頭看見站在角落裏的黃子瑞和燕向天。身形重重的一晃,指向黃子瑞,“你,你,你怎麼來了?”

“落落。”奶娘抓住我的手,“不要這樣子說黃公子,要不是黃公子他們,我這把老骨頭怕是已經見不到你了。”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

我急急拿出絲帕幫奶娘擦掉眼淚,“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

“上次我們在寧城,你被壞人抓走,我被他們綁起來關進柴房裏,那個客棧的掌櫃也被關了起來,平日裏那家客棧幾乎沒有什麼客人,所以也沒有人知道我們被綁了,一直到第三日,米店的夥計過來找掌櫃的結帳,才發現我們都被人綁了起來,這才把我們救了出來。

我急急的跑回去找老爺,想讓老爺救你出來,卻根本進不去府裏,老爺吩咐了,不讓我們再踏進府裏半步,那些家丁一看見我就把我哄走,沒辦法我隻好自己去找你,那天在飯店裏聽說要把你帶到蘇州,正巧蘇州是我的老家,我就想過來,哪知道,身上的銀子都被他們給搶了,隻得一邊乞討一邊過來。

半路上又染了病,多虧這位燕公子救了我,不過我的身子一直不好,這位黃公子後來也過來,一起把我接到一個很漂亮的大房子裏養病,一直到我向子好了兩位公子就把我接了過來。”說完,奶娘感激的看向黃子瑞和燕向天。

原來如此,我神色複雜的看向黃子瑞,“既然是這樣,你為何不事先和我說一下呢?”

黃子瑞有些霸道的看向我,“我說過了要給你驚喜的,如果我說了,哪裏還是什麼驚喜?”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既然你赴不了約了,為什麼不差人過來告訴我一聲呢?”

黃子瑞愕然的看向我,“我有飛鴿傳書給你啊,你沒有收到嗎?”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

“這就怪了,明明有飛鴿傳書給你的,怎麼會收不到呢?”黃子瑞喃喃自語道。話音剛落,又霸道的看向我,“收不到就收不到了,反正才遲了沒幾日,我現在過來也是一樣。”

我苦笑出聲,黃子瑞,你可知道,對有些人來說,幾日,便是生生的決定了一輩子了?

幾次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離散親恩終團聚 二

原來如此,我神色複雜的看向黃子瑞,“既然是這樣,你為何不事先和我說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