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碧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看向那盤紅燒雪肉,一陣陣的幹嘔起來。
梅三娘臉一沉,一道淩厲的目光狠狠的看向如碧。
青思和紫嫣也不禁麵麵相覷。
我端起桌上的雪山銀針茶,揭開杯蓋,輕輕挑起茶水上的浮葉,細細抿了一口,看向如碧輕笑出聲,“還好我們都知道姐姐你是胭紅閣的姑娘,否則,真的會以為姐姐你是有了喜呢。”
如碧身子重重的一抖,手裏端著的茶葉溢了出來,麵色更加蒼白了。
梅三娘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看向紫嫣,吩咐出聲,“馬上去請一個離這裏住的最近的郎中。”
紫嫣一怔,急急走了出去。
如碧的臉色像是泥土般蠟黃,沒有血色,嘴唇緊緊的閉著。
肉香陣陣襲來,如碧又忍不住幹嘔起來,梅三娘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驚悸心湖恨意濃 一
紫嫣很快帶了郎中過來,如碧緊緊的背過手,一臉的冷汗岑岑落下來。
“抓住她的手。”梅三娘淩厲出聲。
紫嫣和青思衝過去拉起如碧緊緊放在後麵的胳膊,放在桌上,郎中微微眯了眼睛,開始給如碧請脈。
片刻,郎中複雜的出聲,“這位姑娘的脈是喜脈,已經一個月多了。”
院裏一下子寂靜下來,梅三娘端著杯子慢慢的飲著茶,不動聲色,如碧卻像失了生氣般,軟軟的坐在椅子上,一臉的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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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郎中下去吧。”梅三娘頭也不抬,揚了揚手。
待看到青思把郎中帶了出去,再緩緩出聲,“這是怎麼回事?”語氣淡淡的,沒有一絲的悲喜,卻讓聽的人不禁緊繃了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越是這樣不動聲色的時侯,就越是梅三娘真正氣憤的時侯。
“大當家的恕罪啊,我隻是一時糊塗,你就饒了我這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嗬,還有下次?”梅三娘狠狠的瞪向如碧。
“不不,沒有了,再也沒有了,大當家的可以罰我去香凝館,隻要大當家的肯原諒如碧就行了,如碧真的隻是一時糊塗。”說著跪在地上重重的磕著頭。
梅三娘端起茶,掀開杯蓋,輕輕的吹站上麵的熱氣,抿了一口,不再作聲。
我看向如碧,淡淡的笑著說道,“姐姐,今日這宴席,妹妹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姐姐。”
如碧身形一晃,神情複雜的看向我。
我隻當不覺,抿嘴一笑,“凝翠,去把燕公子和我們今日的另一位貴客請過來。”
凝翠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退了出去。
院裏每個人都沒有再出聲,各自想著心事,淡淡的花香陣陣襲來。
待如碧看清新進來的人時,不禁輕呼出聲,深深的垂下頭,一臉的懼意。
我走到那個男人身邊,抬頭看向如碧,“姐姐,這男子你可認識?”
“不,不認識。”
“噢?那就奇了,這男人卻說是認識姐姐你的。”
“我不認識他,他隻是個無賴,和我沒有關係的。”
我輕笑出聲,“姐姐既然不認識他,又怎麼會知道他是一個無賴呢?”
“我,我……”如碧一臉懊惱,支支吾吾的沒了聲音。
我向燕向天使了個眼色,他握緊拳頭重重的砸向那個男人的背,“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想再被打的話,就乖乖的全都說出來。”
男人的臉已經腫了起來,嘴角一抹血絲微微滲出,帶著哭腔說道,“不關我的事啊,都是她讓我幹的啊。”說道伸手指向如碧。
“你胡說,胡說。”如碧說著狠狠的抓向那個男人。
“住手。”梅三娘一聲斷喝。
那個男人看了看如碧,接著說了起來,“我跟她早就相好了,那一日我過去她院裏吃酒,吃著吃著,她便說,如果我能幫她辦一件事,她就有好處給我。我就問她是什麼事,她說……”男人說著,抬起頭看了如碧一眼。如碧的臉色白的像紙。
“說什麼?接著說下去。”梅三娘冷冷出聲。
“她說,讓我去迷[jiān]一個叫如煙的姑娘,說那個姑娘是胭香玉院的花魁,很是嬌俏美豔,我如果能占了她的身子,她就跟我出去天天伺侯我。我說我不認識什麼如煙姑娘,她說等什麼時侯動手會告訴我的,也會告訴我哪個人是如煙,後來有一日她跟我說,讓我第二日在她院裏藏著,快晚上的時侯,如果有一個穿著綠衣的女子過來找她,就讓我跟著那個女子走,說那個人就是如煙。還說如煙的院子裏栽了許多的薔薇花。
那日我等在那邊,晚上的時侯,果然來了一個穿著綠衫子的姑娘,我就在後麵悄悄跟著她,看見她就是進了一個種滿薔薇花的院子,於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