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心袁說完重重的歎了口氣,說實在的劉心袁心裏確實有些堵得慌。他的醫術遠不如易銘,這點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但人這種奇怪的生物就在於,哪怕自己對自己再妄自菲薄,也不希望別人看不起自己。
“劉大哥,這事其實也怨我,我大概是前段時間太愛逞能了。以後我一定會注意這方麵的言辭。”易銘知道劉心袁沒有絲毫責怪他的意思,但像自己這種剛來坐診沒多久就有些鳩占鵲巢的醫生也確實不是很多,所以他晚上臨睡前,自己檢討一遍,發現確實有這方麵的原因。
劉心袁慌忙擺了擺手說道:“易兄弟,你可千萬別誤會,我絕對沒有你說的那個意思……”
易銘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劉大哥,你不用跟我客氣,這件事我想了一下,這些日子在你這給人看病,我有時候確實做得有些不太妥當。”
劉心袁一直都在埋怨自己醫術不精,壓根就沒有想過易銘在這是不是太搶他風頭這個問題。
易銘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也就不再糾纏這個話題,岔開話頭苦笑著說道:“劉大哥,其實我家裏這幾天也忙得不可開交。”
劉心袁也是個豁達之人,順著易銘的話說道:“前兩天聽你說要釀酒的事,怎麼樣,釀酒挺忙的吧?”
易銘說道:“釀酒倒還是小事,幾天也就忙完了。這幾天我們村裏忙著修路,結果因為前段時間我跟咱們鎮上交管所的周所長鬧了點小矛盾,現在他接工程隊的人來我們村找茬……”
“周所長?周立發?”劉心袁皺著眉頭問道。
“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應該就是你說的這個吧,三十多歲,帶這個眼鏡,整天一副色眯眯的樣子。”易銘笑著說道。像周所長這樣的小人物,易銘確實沒興趣打聽他的名字,周立波也好,周潤發也好,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
劉心袁慎重地說道:“易老弟,既然你們村要修路,總不該招惹周立發這個人的。”
易銘見劉心袁一臉的嚴肅,頓時對周立發這個所長冒出一點好奇心來:“怎麼了?這個周立發背景還很深嗎?”
劉心袁擺手說道:“背景深不深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個人在鎮黨委也是個老資曆了。別看他現在年紀還不是很大,但他在咱們鎮上可呆了十年左右了!”
易銘淡淡地笑了笑:“待了十年還沒爬到縣交通局去,說明這個人也沒什麼嘛。”
劉心袁見易銘沒聽明白他的意思,隻好把他拉進坐診室,倒了杯茶,細細說道:“千裏做官隻為財,無論從那個方麵理解,這話都很無恥。但偏偏有不少人把這句話當成他做官的準則。像周立發這種人,不往上爬有可能是因為人脈方麵一直得不到提拔所以才能一直待在咱們伊川鎮,但你想想,如果是他自己不願意往上爬呢?!”
劉心袁說完重重的歎了口氣,說實在的劉心袁心裏確實有些堵得慌。他的醫術遠不如易銘,這點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但人這種奇怪的生物就在於,哪怕自己對自己再妄自菲薄,也不希望別人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