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搬出去跟男友合租的喬杉,下午重新又搬了回來,現在人正立在她床頭。
“南楠,我搬回來了,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這個渣男背著我.....”
"麻煩關燈。"南楠開口吩咐了聲:“順便把您的嘴也關上。”
喬杉的事,她聽小土著孫瑩瑩提過。她是奶茶店的常客,經常在回家的路上找南楠買一杯奶茶咬著走。
孫瑩瑩說,她表姐在華港一家私立婦產醫院當護士,她去找表姐送飯的時候見過喬杉幾次。
後麵的事不用說這都能猜的出來。
爛人遇上爛人,能寫出什麼好劇本。
南楠懶得為這些人多費腦筋,她用被子蒙住頭,隔絕了空氣中有其他人的呼吸。
睡吧,睡醒了就忘記今晚季承冰說的話。
頭一次,睡神沒有降臨她的床頭。
她清楚的知道喬杉從包裏掏出膠囊,摁出四粒咽了下去,瑟縮進了被窩裏。
管理係的兩個女生也回了宿舍,悄聲談論著今天參加的韓國歐巴見麵會。
再後來,夜幕落了,群星掩蔽,倦鳥返巢,被窩裏的情話也沉進了夢裏,隻有季承冰的嗓音還響著。
一夜無眠,反而越來越清晰。
清晨天剛擦亮,南楠早早起身,沿著學校後門一路狂奔到了越野俱樂部。
俱樂部沒有開門,估計季承冰還在裏麵沉沉的睡著,她抱著膝蓋坐在門口等。
想到季承冰在裏麵,即使隔著一道卷簾門,南楠也覺得心裏熨帖,就蜷縮在門口睡了過去。
半晌,她聞到了關東煮的味道,俱樂部對門的阿姨已經出攤了,有人來排隊買帶著關東煮味道的油條。
抬眼,太陽已經高高懸在頭頂,背後的卷簾門還是沒有開。
一個頭頂著黃毛的瘦小夥騎著輛電動車過來,穿著件薄薄的線衣,外麵套了件大他兩碼的外套。
小夥子停在店前,從口袋裏掏出大寬膠帶用牙咬了,“啪嘰”把一張白紙拍在了卷簾門上,上麵寫著:【家中有事,暫停營業】
“請問...裏麵的人”
“裏麵沒人!”小黃毛眨了眨眼問:“你找誰?”
“季承冰。”
“冰哥回去了。”小黃毛雙手揣在兜裏,往關東煮的店鋪邊走邊說:
“鋼哥打電話說冰哥有事,全員放假,讓我來貼個條子,你有事問鋼哥吧!”
黃毛竄到關東煮店前,用塑料袋裝了四根油條,付了錢騎著電動車吱吱悠悠走了。
南楠撲了一個空,悻悻地回學校上課。
中午在餐廳囫圇吃了個飯,剛回到宿舍準備補覺,聽見管理係的兩個女生正在圍著電腦嘀咕。
“臥槽,這個大媽真是點夠背的,同一條街道,同一隻狗,被同一個人懟到了同一棵樹上,有這個語氣買彩票去得了!”
聽著兩人在議論新聞,南楠沒搭話茬。
一晚沒睡又沒怎麼吃飯,她開始發低燒。
迷迷糊糊,聽見床下的兩人接著說:
“你說錯了,不是同一隻狗。上次被懟死的是鬆獅,這次是哈士奇!”
一年前搬出去跟男友合租的喬杉,下午重新又搬了回來,現在人正立在她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