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朝他做了個趕緊走的手勢,馬福生扛起笤帚就一顛一顛的朝遠處走去。
洛雲溪眉頭緊鎖,想著馬福生剛剛說出的話。
很顯然,那些話是對方帶著怨氣,在無意間說出口的。
梅姨在一旁抱怨著:“那個老馬,平常就喜歡喝兩口,還一喝就上頭,別聽他瞎胡咧咧。”
洛雲溪眸子定定看向梅姨,問:“夏家和白家曾經發生過摩擦?”
梅姨知道有些事根本就瞞不住,不如直接承認,還能降低洛雲溪的好奇心。
思及此,她輕點了下頭,說:“夏家之前一直在京都,白家也是京都人士,白老和夏老爺子又都在官場供職,難免不會有些小的摩擦。”
她本想直接將此一帶而過,但洛雲溪卻聽出了話中的弦外之音。
洛雲溪知道夏老爺子與白老以前都在京都任高官,但並沒聽說他們曾為政敵。
她不解問:“也就是說,兩人在後期分道揚鑣,站到了不同的陣營?”
梅姨很幹脆地說:“據我所知,是這樣的。”
她認為,隻要對三十年前政壇更迭的事件有過研究的,都知道白家與夏家從此就成為了對立關係。
故而,她並未隱瞞,隻是她不明白,洛雲溪為什麼突然問到這些,更不知她腦子裏在盤算著什麼。
洛雲溪了然地點了下頭,“白家與夏家恩怨已久,而顧家是因夏家的關係,才攪入其中的。”
“按理說是這個道理。”梅姨說。
原本,洛雲溪不明白,白敬唐為什麼對銘科那麼感興趣,現在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夏家隻有一女,也就是顧陌寒的母親夏箐,夏父、夏母離世後,仇恨並沒有消失,而是轉移到了夏家的下一代,夏箐身上。
她現在就更加斷定,白家、夏家的恩仇極可能早已根深蒂固。
可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怨,使得白敬唐竟要親自出手置顧陌寒於死地……
祭祖完成後,洛雲溪直接回到了錦江豪庭。
她這次回來,主要是為了完成顧母的心願。
她準備在鹿城再住一晚,第二天就返回京都。
……
夏箐梳洗完畢,緩步走到梳妝鏡前。
她輕輕拉開抽屜,從裏麵取出一隻精巧的首飾盒。
盒中是一套複古風格的首飾,對著梳妝鏡,她一件件戴好。
N國首府大樓。
趙紫鑫走到白敬唐身旁,小聲對他說:“首府,陳秋穎女士想與您見一麵……”
雖然今天是大年初一,但白敬唐並未因此放鬆。
他一早就來到了首府大樓的辦公室,此時正在審批幾份重要文件。
聞言,他停下了手裏正忙的事,重重哼了一聲,像在自言自語,“她不是跟我劃清界限了嗎?來見我做什麼?”
“或許確實有事找您,您看?”
白敬唐神色平靜地說:“既然她來了,就把她請上來吧,省得到處說我心眼小。”
趙紫鑫接了白敬唐的命令就去帶人。
陳秋穎在前,夏箐跟在她身後,在趙紫鑫的引領下,朝首府辦公室走去。
梅姨朝他做了個趕緊走的手勢,馬福生扛起笤帚就一顛一顛的朝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