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跟著阿芙的意識走的,而阿芙這會兒顯然是沒有自己的意識了。等到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人卻已經躺在了紗帳裏……
沒死?
阿芙掐了自己一下,痛覺是實實在在的,她原本以為那個人會殺了自己,但是那人卻沒有,她看看四周,四周都是陌生的場景,她躺在明顯不屬於自己的床上,不在冰冷僵硬,而是溫暖柔軟,還帶著淡淡的檀香氣息。
屋子裏的擺設也是十分的奢華,甚至有些東西是她還在大漠的時候都沒有看見過的,可是為什麼……
她起身,想要看看這四周都有些什麼,這裏究竟是哪裏,但剛剛起身,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勸你現在還是不要動比較好。”
是那個人?阿芙往後一縮,陸淙撩起了紗帳。
白夢荷這樣冷眼瞅著,陸淙難得的還下了一身紫袍,和金冠,此時不過是一身道袍,雖說是少了幾分威嚴,卻看著實在是順眼多了,還平添了幾分的清秀。
阿芙顯然也是愣了一下,這是方才那個出手狠辣的道士麼?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但是畢竟還是心有餘悸的,於是連忙後退道:“你為什麼不殺我?你在想些什麼?”
陸淙不緩不急的說道:“孔雀王朝的小公主,大祭司的徒弟,你應該不叫阿芙吧。”
阿芙的心裏更加的恐懼了,他怎麼什麼都知道了,她的確不叫阿芙,阿芙是隨便取得名字,她原名叫做玄情,隻不過這個隻怕以後都不能用了,阿芙咬緊了牙關。
她的表現倒像是陸淙意料之中的,他背著手道:“你一定很好奇我怎麼知道的,我也不怕告訴你,你雖然昏過去了,但是你的那個姑姑倒是還活著,一開始倒是十分的嘴硬,但是我的本事你也應該見識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我倒是多得是……”
“你胡說!”阿芙還未等她說完,便起身奔著他過來了,她絕對不相信姑姑會出賣她,白夢荷不由得暗自歎氣,這個孩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學的聰明一些呢?陸淙明顯就是在詐她,若是他能夠通過審問渢娘來得到答案,何必又這麼費事的找到阿芙呢?
入夢和讀心這種東西,阿芙不會不知道,怎麼就猜不到陸淙這人也可能會用這種方法呢?
“果然。”陸淙笑了,“跟我看見的一樣。”
“你看見了?”阿芙終於反應過來,卻被陸淙一隻手按在了床上,她咬著牙往陸淙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呸,你們中原人是不是都這樣的狡猾?就是不敢堂堂正正的對決,說話也隻能夠這樣拐彎抹角的,你們簡直不是人。”
陸淙自然不會在乎她的謾罵,用手擦了一下口水,看她的眼神倒是變了。
她是跟著阿芙的意識走的,而阿芙這會兒顯然是沒有自己的意識了。等到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人卻已經躺在了紗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