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道：“縣主常在京城，看慣了北方契闊到了南方說不定反倒是不習慣。”
“這話怎麼說？”安寧縣主問道。
阿纓回到：“我之前跟著父親在塞北呆過一段時間，天地都是遼闊的，四處沒有牆壁，可以到處跑馬，但是到了南方，便不一樣了，到處都是人，想這樣好的馬場，便很難召見了。”
“原來如此。”安寧縣主感歎道，“沒想到你還在塞北呆過。”
“我聽說塞北那邊經常有胡人經過，是麼？”一旁的林小姐也忍不住問道，她倒是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京城的，所以一直很好奇外麵的樣子。
“是這樣。”阿纓點點頭，“到了晚上的時候，城牆上就要亮起火把，幾步就要有要給人，為的就是韃子過來能夠及時的發現，這幫韃子經常趁著夜黑風高的時候偷偷摸摸的摸過來，想要出其不意的搶東西。”
竟然是這樣的。眾人都有些驚訝，他們原來知道的，也不過是從書本上看見的，或者從詩詞裏知道，從來沒有像阿纓這樣，親自看過經曆過。
“原來歌舒夜帶刀是這般景象。”那位劉小姐也無不憧憬的說道，“要是能夠看一眼就好了。”
塞北的風光是他們這些人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隻有段小姐不以為意：“這又什麼好看的，韃子不知禮節人又殘暴粗魯，要是跟他們打交道久了，隻怕好好的人也都要變了。”
這話就是在明裏暗裏的點叨阿纓粗俗了，阿纓倒是不願意跟他一般見識，但是被人說了萬萬沒有不還嘴的道理，之前白夢荷跟自己說過，然後是娘親跟姑姑，就連表哥也跟自己說，被人欺負了千萬不要默默的忍著，反倒是讓人看不起。
“夏蟲不可語冰。”阿纓冷冷的拋下這兒一句，“若是如此說來，慕容將軍也是常年在都護府跟韃子交手的， 難不成你說慕容將軍也粗俗麼？”
這算是借力打力，那位段小姐頓時沒有話說了，就算她父親是丞相，也不敢說慕容將軍的不是，隻是咬著牙狠狠的說道：“男子跟女子怎麼能夠相提並論呢？”
阿纓接著說道：“巾幗不然須眉，這是早就有人說過的話，女子難道就不能夠有雄心壯誌了麼？”
段小姐說道：“沒想到柳小姐倒是個有雄心壯誌的。”
阿纓也不以為然說道：“阿纓跟段小姐不一樣，從小就在邊關長大，看見太多百姓慘遭韃子的毒手，最後家破人亡的，所以心中自然懷著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意誌，段小姐是溫室裏長大的，理解不了倒是也不稀奇。”
“你！”段小姐氣急，“你以為救你一個人會騎馬射箭麼？這些東西我們也是從小就學得。”
這倒是沒有說錯，本朝風氣開放，男孩子從小學習的馬術，富貴人家的女兒一樣要學，甚至馬球還曾經風靡一時，連皇家的公主都有自己的隊伍。
“那不如就比一比好了。”阿纓提議道。
於是道：“縣主常在京城，看慣了北方契闊到了南方說不定反倒是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