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甘沫兒的腰背貼上車窗,夏熱依舊灼熱悶潮,但是她還是被車玻璃的冰涼微微戰栗,剛想挪動身子,專屬於男人的冷香噴麵而來,將她裹挾在逼仄的境況,分毫不得動彈。
‘‘你幹什麼?’’
秀眉顰蹙,甘沫兒厭惡和時厲爵近距離接觸。
其實她是厭惡與一切人的親密接觸,隻不時厲爵是其中之一。
時厲爵也讀出了甘沫兒的反感,但並未在意,‘‘怎麼!以前往我懷裏鑽的時候你忘了!’’
這句話是在調情,但也並沒有造假。
甘沫兒從前為了籠絡住時厲爵的心,不得屈尊做各種各種違心的事。
‘‘以前如何,現在又怎麼樣,時總,離婚可是你提出來的,現在又和前妻這樣不清不楚的曖昧,你好意思嗎?’’
甘沫兒反唇相譏,仰首看著時厲爵風月場浸泡的桃花眼,很是鄙夷與不屑。
‘‘前妻,你隨便拉一個人問問,誰知道你的真是身份。’’
是啊,因為上個月和時厲爵澳門酒店留宿,被狗仔偷拍,甘沫兒頭上就被迫頂著滑稽的名號---千億總裁時厲爵情人之一。
甘沫兒對於男人好整以暇地嘲諷無感,‘‘哦,既然如此,時總更應該和我保持距離,你不是女人隻玩一手,然後就打發了嗎?’’蔥白的指尖,精良奶白色的路燈落下光澤,指甲上酒紅色亮片妖嬈嫵媚,似有若無的勾著男人暗紋領帶。
看似挑逗,實為戲謔。
果然,甘沫兒得逞了,成功讓時厲爵的表情晴轉多雲,男人溫熱幹燥的大掌再次扣住甘沫兒的手腕,溺死人的桃花眼迸射危險的信號,‘‘你也是這樣想我的?’’
甘沫兒半秒的怔愣!
時厲爵這話是什麼意思?
‘‘時總花名在外,女人前赴後繼,如衣服般召之即來,至於我怎麼想,又有什麼不同嗎?’’
時厲爵的私生活精彩紛呈,甘沫兒也是裝聾作啞,隻要他沒把女人領回來,無論之前時瓊等人怎樣擠兌嘲笑甘沫兒,她都是咬著牙忍下來。
【浮生夢】門口,香車美女,衣鬢生香,即便是靜謐的晚風,也都不得不沾染上金錢和欲望的氣韻。
被打包帶走的公主們,親昵的挽著老板們的手臂,言笑宴宴,捏著嗓子嬌嗔的不可方物。
看慣了犬馬聲色,對於另一角眼神對峙的倆人,路過的人隻是送來一瞥,畢竟那對男女的外貌真是一等一的出挑,讓人很難不留心留神。
時厲爵雙手桎梏甘沫兒,眼底是不可言說的寒意,薄唇緊抿,萬語千言翻滾在腹中。
夜空星光寂寥,就這樣,一雙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著甘沫兒深入潭淵的瞳孔,一望不見底,但是他卻想穿過那暗藏波濤的潭水,看著甘沫兒此刻的心腸是否是她口中的那般。
甘沫兒認為這是時厲爵被戳破心事的懊惱和窘迫不甘,並不像耗心神去流連,‘‘時總,你若過再不放開我,我會認為你是對我舊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