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厲爵可是有三麵牆的手表,各種款式,市麵上能見到的,市麵上見不到的。
坐到了時厲爵的位置,大多東西已經不需要自己花錢買,因為有無數人踏破門檻想進獻。
至於收不收,還要看時厲爵當天的心情好壞決定。
‘‘我……,我當在地攤上買的時候,人家告訴我是假的,我這種人那裏能買的起真的啊,您別開玩笑了。’’
王華鋒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艱澀的應付,尚可的心理素質徘徊著崩潰的邊緣,時厲爵看不到,他裏麵穿的那件薄襯衣的脊背已經濕透了,如同水洗一般。
時厲爵耐心告罄,宋卿一讀出了Boss不想再攀談的危險信號,雖然是時厲爵最信賴的手下,但是此時他也不敢說些什麼,就看到時厲爵身子前傾,裹著暗紋墨色西裝的雙肘撐在素色桌布上,暗藏洶湧的狐狸眸子半闔,如同林中之王的獵豹,沾著血色的獠牙已經露出尖峰,瞳孔裏倒映的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男人。
恰如此時,一道震耳的悶雷炸響,大有毀天滅地的架勢,震得窗子隆隆震響。
‘‘你也配讓我和你開玩笑。’’
**
半個小時後,
隔著鋪天蓋地的雨幕,壓抑人的烏雲下,黑傘緩緩撐開。
宋卿一舉著手柄,看了一眼神情如同天氣的時厲爵,小心翼翼地開口,‘‘Boss,你真的相信他的話,他當年可是孤兒院的檔案員,怎麼會不知道甘小姐地來曆背景,就算沒了檔案留存,但是內部的信息網頁照例也會有記錄才對。’’
時厲爵肩寬腿長,步子穩健,夏雨急驟,濺起地麵地朵朵水花,將名貴不菲地西褲角打濕,沾染上滴滴泥土,‘‘你覺得一個將家人設成屏保的男人會不和我們合作!’’
這句話單拎出來,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是宋卿一懂得話中的意思。在離開咖啡廳前,宋卿一為了套出話,隱晦的提了一嘴王華鋒的妻女。
配和當時的氣氛,但凡腦子沒有坑的都能聽懂話中的意思。
當然了,時厲爵不是好人,他的手下也必定不是好人。
但是,王華鋒除了熱淚盈眶的哀求,跪在皮鞋腳邊,涕泗縱橫的哀求,分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就像一隻被扼住咽喉的小獸,一遍又一遍的苦苦哀求時厲爵有什麼懲罰和不滿可以衝他來,但請求時厲爵放過自己的老婆和剛上大學前途一片光明的女兒。
時厲爵立下的規矩有三,不動血腥,不動女人,不動家人。
宋卿一也隻不過是想套套話,也並未真的想對王華鋒一家做什麼。
但是王華峰不曉得,最後驚懼萬分,絞盡腦汁地回想當年的經曆,將記憶中僅有的全部都吐出來。
‘‘八年前,在甘沫兒被接走的前一個月,就有人將甘沫兒的資料檔案抹幹淨,現在明麵上的所有都是經過有意修改後的,至於現在的版本有幾分真假誰也不清楚。’’
宋卿一擰著眉毛,‘‘那個人是誰你還記不記得名字或者樣貌特征。’’
王華鋒搖了搖頭,‘‘真的記不清了,為首的是一個男人,臉被遮上,看不清楚。’’
時厲爵拍案,眸底閃過精光,心中有萬般思緒縷不清楚。
在領養甘沫兒的前一個月!
這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的安排。
甘沫兒被她看中難道不是巧合!
或許說,當年他去到星河孤兒院是冥冥之中早就被人安排的一環圈套而已!
細思極恐!
值得反複推敲!
時厲爵如今真的不得不重新審視,他枕邊安睡了六年的甘沫兒!!!
她的到來是巧合,還是算計的參與者之一。
宋卿一追問,‘‘那你還記不記得當年男人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王華鋒臉上掛著淚痕,費盡心思的想了又想,終於在塵封在腦海多年的記憶的裂開。
‘‘別的我是怎麼的不記得了,但是,好像我記得那個男人的手背上有刺青。’’
見事情有眉目,時厲爵立即提起精神,‘‘什麼圖案。’’
時過多年還能記住的,想必一定是極其特殊的的紋身樣式。
越是少見,越為好找。
王華鋒撓了撓頭,‘‘不是圖案,而是英文單詞,在虎口的位置,是粗線條的字母拚成的fo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