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一身黑,帶著鴨舌帽,說話聲音也是懶洋洋的,看那語氣和儀態,不像是好人。
童簡行掛斷電話,謹慎的又看了一眼。
大半夜的,提著一箱子美鈔出門,而且選的地點還在地下車庫的角落。
有問題!
管家笑的殷勤,隔著老遠的距離,他謙卑的應答聲回蕩在整個車庫,激起浪浪回音,‘‘二爺放心,老爺交代過,箱子裏的您先用著,事情辦妥了,老爺子的錢馬上到賬。’’
童簡行與時鐸不熟,但是逢年過節還是見過幾麵的,雖然這位姥爺的兄弟每回都是不辭而別,或是壓根不出現。
時鐸皮笑肉不笑,身姿綽朗,與市井宵小之徒並不同類,他拍了拍皮箱子,滿意的轉身,拍了拍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隨後,管家後退幾步,讓出車位,一輛車牌熟悉的敞篷法拉利的亮著車燈,駕離童簡行的視野。
時鐸回來了!
當晚又走了!
聽他話中的意思,應該又是替時老爺子辦事去了。
但是,在豪門世家長大的童簡行總感覺哪裏不對,他撓了撓腦袋,半蹲貼著車身,
童簡行咬著手指頭,想了半天,努力的在腦海裏翻找有關的記憶。
叮~
頭頂的小燈泡亮起。
童簡行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輛法拉利眼熟。
那是甘沫兒最常開的那輛……
大半夜的,時鐸開著甘沫兒的車離開,而甘沫兒和時鐸關係不近。
三層車庫的豪車,為什麼時鐸偏偏選擇這一輛!!!
又貓膩。
童簡行和漂亮小姐姐約會的心思也淡了,有限的智商在思考著時鐸今晚詭異的舉止。
他恍然大悟,騰的站了起來,頭頂的感應照明燈瞬間亮起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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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簡行小跑回到別墅,生怕晚了,急急忙忙的趕來告訴他舅舅。
傭人這個時間都睡了。
童簡行三步換做兩步,腳底抹油,一溜煙的跑到時厲爵門前。
嘴裏喘著粗氣,童簡行雙手撐在膝蓋上,像一隻哈巴狗一樣,吐著舌頭。
沒等他緩過來敲門,就聽到隔著門板聽到了裏麵細碎的聲響。
童簡行的大腦裏瞬間飄過一大堆黃色廢料。
這這這……
闊怕,闊怕……
一股神秘力量的驅使之下,童簡行撅著屁股,耳朵貼著門板,好奇心泛濫成災的聽著屋內的聲響。
隻不過,屋子裏的聲音愈來愈小,直至最後寂靜無聲。
童簡行該死的求知欲作祟,皺著眉頭,小腦袋瓜移動著接收信號,上學的時候要是有這股子認真勁兒,也不至於被教導主任拎著耳朵數落。
男人穿著一身黑,帶著鴨舌帽,說話聲音也是懶洋洋的,看那語氣和儀態,不像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