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宮偏頭,看到了把守們鮮有的畏懼。
究竟是什麼很角色,能讓一群行動敏捷迅速,出身雇傭兵的男人們如此。
時宮好奇的抬頭,看過去。
‘‘哈嘍~’’
那抹纖細的聲音開了口,時宮定睛,細細的看了看。
居然是個梳著雙馬尾辮的小姑娘。
枚像是在蕩秋千似的,晃著自己包裹著白色齊膝絲襪的小腿,兩個馬尾辮卷曲著波浪垂下,穿著卡通小熊的衣裙,時宮麵容她的麵容,但是看瘦瘦小小的輪廓,沒什麼威懾力,像極了普通乖孩子。
但是,普通孩子不敢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悠閑的坐在機艙門口。
普通的孩子更不可能一隻手拿著剪刀,就像是對待無能的小獵物似的,試圖對著那個懸在半空中的飛行員哢嚓,剪斷繩索。
‘‘嗚嗚嗚嗚嗚~’’
飛行員慌得瞳孔瞪大,像是一隻瀕臨死亡的魚兒,具體在說什麼,枚聽不清,時宮也聽不清。
但是,用腳底板像都能想清楚,無非就是求饒的話。
枚白嫩的小手把玩著鋥亮的剪刀,嘟著嘴巴,很是瞧不起的看著那個咋咋呼呼的飛行員。
‘‘真沒勁。’’
枚抱怨著。
前麵,操控著儀器,控製高度的Z,砸吧嘴:‘‘姑奶奶,你以為這是澤園嗎?誰都能任你折磨,還不敢吭聲?’’
‘‘哼~,墜下去,灌兩口海水罷了,周圍那麼多人,有什麼可叫喚的。’’
枚懶得浪費表情,哢嚓~
一剪刀,飛行員快速的直線下落。
在眾人的注目禮下,噗通,砸入冰涼的海水中。
成年男性的體重,濺起一個大大的水花。
枚放下剪刀,拍了拍手章,蒲扇似的睫毛眨巴著,垂眸,看著那群甲板上上的人,一個兩個的跳下去救人。
飛行員嗆了水,被拖上來時候怎麼樣了,沒不知道。
因為她看著時宮的人已經采取措施,要對付這架被搶奪的飛機,‘‘這麼著急,一點都不好玩。’’
Z歎了一口氣,‘‘你以為春遊嗎?姑奶奶。’’
Z真的很迷惑,甘沫兒為什麼要讓他來配這個小魔女一起行動。
打不得,說不得。
畢竟,他也不知道,真的和枚動起手來,說是趴在地上滿地找牙的哪一個。
枚還是小孩子心性,看了一眼手腕上粉嫩嫩的手表,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啊。’’
Z:‘‘……’’
著姑奶奶又要搞什麼啊!
枚:‘‘那就盡快結束吧,我還要回去寫作業。’’
Z:‘‘……’’
說完,枚將書包抓了過來,將藏在時宮郵輪裏,眾人把守的東西拿了出來。
小女孩手掌小,分了三次,才將那些東西散了個幹幹淨淨。
郵輪下麵,嚴陣以待,打算擊落直升機的人們,一時間被漫天的紙片雨,遮擋了視線。
天女散花似的紙張。
一些飄飄揚揚的散入了海中,浸濕,隨著浪花飄走。
賓客們好奇的撿起,借著燈光,看了個究竟。
時宮屹立不動,眸底是紙片簌簌落下的剪影,聽著直升機的聲音徐徐遠去,等著白花花的天女散花全部平息。
管家拿著幾張紙,不安的站在原地,看著上麵的內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賓客們竊竊私語,以及不正常的眼神。
月影高織,海風乍寒,那一刻,時宮就知道了,今晚,有些人是注定走不出這片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