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說。
自己的身體,甘沫兒清楚。
拍了拍手,甘沫兒拒絕,‘‘我沒事。’’
原子默了半秒,也沒有再提出其他的建議。
‘‘我和娜娜就在樓下,您有事可以隨時聯係我們。’’
‘‘好。’’
甘沫兒莞爾,感謝。
‘‘那我們先走了。’’
原子禮貌性的頷首,然後扶著娜娜沉甸甸的腦袋,就要轉身離開。
沒等走兩步,身後傳來甘沫兒止步的聲音,‘‘等等。’’
娜娜像是一隻身體掛件一樣,靠在原子身上,睡得一塌糊塗。
可能是白日裏送到的刺激太大了,親眼目睹百餘斤的吊燈不偏不倚的對著甘沫兒砸下來,千鈞一發,眾人措手不及的時候,甘沫兒又被救下。死裏逃生。
大起大落的心理落差,初來乍到的小姑娘顯然吃不消。
而且,看到了時厲爵緊緊護住眩暈裏的甘沫兒,男人背影倒在血泊中,直到救護車來了。
五六個青壯的醫護人員,協力才把甘沫兒從時厲爵的懷裏抱出來。
一時間消化不了,如此多的信息。
所以娜娜睡得很沉。
原子回頭,‘‘還有事嗎?’’
原子問的很正常,可是甘沫兒的反應就不太正常了。
垂著眼眸,想了半天,最後才從口裏吐出來一句中氣不足的話,‘‘他,沒事吧?’’
原子愣了三秒,最後從甘沫兒不自在的眼神裏,判斷出,那個‘他’應該就是病房裏的時厲爵。
原子:‘‘您放心,沈醫生親自主刀,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手術很成功。’’
甘沫兒咬了咬嘴唇,‘‘那他,那他傷的到底多重啊。’’
甘沫兒也不想問的如此直白。
心裏總覺得欠時厲爵的。
他傷得越重,甘沫兒的愧疚越是難以掙脫。
‘‘肋骨斷了三根,背部的肌肉神經受了損傷,頸後的皮肉被水晶碎片化了口子,縫了針......’’
原子的記憶力一向都是很好的,冗長的商法條文都不在話下,隻不過,他邊說,心裏就越是不安,眼睛裏倒映著甘沫兒的局促。
指甲一點點的嵌入白色的牆皮,甘沫兒槍傷刀傷也不是沒有經曆過,但是她還真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傷可以如此嚴重......
甚至不亞於那些在擂台上被她打的人事不醒的亡命徒.......
‘‘Boss,你還好吧!’’
原子看著甘沫兒嘴唇上的牙齒痕,臉色凝重,像是在感同身受,如果沒有時厲爵,那麼這一切的一切都將是她在承受,甚至於會更加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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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十分,湖心別墅燈火闌珊。
碧波的湖水倒映著梧桐樹的枝枝杈杈,銅錢大小的月影映入草坪。
‘‘喂~’’
Z像是累的要死,靠在沙發上,兩隻腿交疊搭在茶幾上。
‘‘幫我查一件事。’’
甘沫兒身後是悠長的走廊,落針可聽,女人的聲音堅定且狠辣。
‘‘監控被人毀了。’’
Z搓了搓自己的寸頭,眼皮沒有睜開,聲音是朦朧的雄性低磁。
原子說。
自己的身體,甘沫兒清楚。
拍了拍手,甘沫兒拒絕,‘‘我沒事。’’
原子默了半秒,也沒有再提出其他的建議。
‘‘我和娜娜就在樓下,您有事可以隨時聯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