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厲爵和時宮的恩怨,已經逼近白熱化,臨界點的時厲爵,也絲毫不像掩蓋自己的癲狂。
好啊!
既然時宮趕盡殺絕。
時厲爵也很想拉著他,一起下地獄。
Sane從地上爬起來,手肘被擦傷,吃痛,嘴裏罵了一句髒話。
保鏢們一個扶著一個,相濟站了起來,都沒有嚴重受傷,無大礙。
身後的盛典裏傳來哀嚎聲,那聲音淒慘,是介於生死之間的無奈和求救。空氣流通,仔細聞一聞,有一股子化學藥粉味道,隱約間還有衣物以及肉體灼燒的氣味.......
圍在場外的記者們,在新聞資料和保住小命之間衡量了一下,最後還是端著自己吃飯的家夥,跑了出來。
甘沫兒籌備了幾個月的心血毀於一旦,不可挽救的損傷,而且還要承擔道德和法律的譴責。
很好!
這種趕盡殺絕的作風,像是出自時宮之手。
時厲爵身上肩負著擔子,沒有太多時間給他恢複和思考,其他人的命和甘沫兒栗寶的比起來,沒那麼重要。
這就是時厲爵冷酷無情的一麵。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更好的印證時家人的血統裏的殺氣和決絕。
打開車門,就在時厲爵要奔赴救人之際。
不知從何處衝來一輛車,車頭燈白亮刺眼,時厲爵的耳膜被輪胎疾馳的聲音碾磨。
“草。”Z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就看見一輛無車牌的越野車衝他們飛奔過來。
越野車緊踩著油門,發動機引擎的聲音轟隆,是今晚炸響夜空的第二道小菜。
越野車的目的性很強,如同時空的野獸,直衝衝地對著眾人的方向闖過來,快速轉動的車輪卷起泥沙,令驚悚刺激的夜晚更加的深不可測。
Sane大聲驚呼,“時厲爵快跑。”
Sane和Z都被手下拉著,快速的向後撤。
時厲爵被車燈照著眼睛,五官是相連的,因此時厲爵的全身反應遲緩,不得不抬起手遮住刺眼的白色車燈。
“快爬啊!時厲爵,你他媽快跑啊~~~”
耳邊回蕩著sane和Z的呼喊聲,時厲爵正對著越野車,在車身從他身上越過的那一刻,耳邊的各種聲音依舊嘈雜。
身體被重型車撞擊的那一刻,理智無法判斷時厲爵他的四肢百骸死否還存在於肉體,水泥地麵冰冷,人體最脆弱的大腦先著地,鮮血不受控製,男人精心打理的黑色短發掃在額前,眼眸開始渙散。越野車的聲音開始徐徐遠去,在合上眸子的前一刻,時厲爵隱約看到了一群人向自己奔赴而來。
男人的本就身上帶上,飛來橫禍,讓時厲爵的傷口開始崩裂,名貴衣料一寸寸被血色暈染,像是開起一朵朵荼蘼花。
趕來的人臉上的焦急,震驚,以及來不及收拾的恐懼,不加掩蓋的映入時厲爵最後的記憶。
時厲爵問自己,是要死了嗎?
可是他不能死啊!
他想揪住sane的衣領,告訴他一定要把甘沫兒和栗寶救出來,不惜一切代價,且刻不容緩。
但是時厲爵的嘴巴不受控製,他的喉嚨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真沮喪!
死亡來臨的與否,時厲爵並不畏懼,可怕的是死不瞑目。
甘沫兒會很他的!
還沒有把甘沫兒和栗寶救出來,時厲爵生平第一次知道了無能為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