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狠狠的踹了一腳長椅,早知道他就不來南城了,一大堆烏七八糟的煩心事。
一家三口,在搶救,他一個外人在走廊裏,眼巴巴地等著。
Sane表示心裏很不平衡。
這算是什麼事啊!
估計手順沒有三五個小時,結束不了。
一整晚沒睡了,熬鷹似的守在這裏,換做別人代替他,sane打心眼裏的不放心。
到時候,人家一家三口安然無恙,心力交瘁的他可能就被推進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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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一已經恢複,接到Z的電話後,才能換上衣服從樓上走下來。
醫院後門,僻靜的拐角。
Z領著那群雇傭兵站在原地。
Z的性格暴躁 ,有仇不報,心裏不痛快。
當時就是這群孫子闖入湖心別墅,Z和宋卿一拚死較量,奈何寡不敵眾。
雇傭兵臉上帶著傷,Z的手下也有幾個倒在地上,雙方顯然是經過一場惡鬥,而且都是練家子,誰都沒有占到好處。
宋卿一理智,知道現在重要的是什麼,從口袋裏掏出手絹,遞給雇傭軍的頭目,“你好,又見麵了。”
這句問候不是挑釁。
雇傭軍頭目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遲疑的看著禮貌的宋卿一,幾秒後,試探地接過手絹。
Z不開心,但是也不得不壓下火氣。讓他和傷害他的仇人們和平香椿是不可能的。索性宋卿一來了。Z隻會蠻力,宋卿一嘴巴厲害。那就讓宋卿一談好了。
Z就站在一邊,手攥成拳,眼神不善,做出時刻可以進攻的姿態。
雇傭兵頭目知道自己理虧,故意不和Z對視。
宋卿一臉上掛著微笑的假麵具,暫時隱藏起對於雇傭兵們的敵意,開始套話,“Z和我說過了,甘總曾諾過要給你們的條件,我們會一一滿足。”
雇傭兵們聚成一堆,在陌生環境中盡可能抱團,腰間的槍已經被收下,除了一雙拳腳,暫無殺傷力的武器。
雇傭兵的頭目點了點頭,現在拿錢走人是他們最想幹的事。
“我們不要支票。”說著遞過來一個銀行卡號,“這是一個海外賬戶,你們國家追蹤不到。我收到彙款消息後,馬上離開。”
宋卿一垂眸,看了看那張薄薄的塑料卡片,臉上掛著笑意,但是並不著急接過來。
雇傭兵頭目的表情凝重,“怎麼?你們想反悔?”
說著,手下的眾人就開始戒備。不愧是經過戰爭生死的亡命徒,眼神裏的殺意,不是尋常保鏢可以企及的。
Z手下的壯年們也不是吃素的,齊齊地看向Z,就等著自己老大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不顧一切地撲上去。
宋卿一伸手,將遞出來地那張銀行卡推了回去,“既然各位都是為了錢,每天刀口舔血。這一單結束了,估計夠各位安穩幾年,但是幾年之後,你們怎麼辦?”
宋卿一像是一隻狐狸,眸子閃著地光芒令人捉摸不透。
“你什麼意思?”雇傭軍頭目是個粗人,不太懂得宋卿一的彎彎繞繞。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