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妤和裴時來到船上的時候發現除了趙釗陽,肖博也在,真的是死皮賴臉的,以前怎麼沒發現肖博的臉皮是這麼厚的,看來完全不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裴時可以說是滿臉不開心都表現在臉上,隻是良好的修養讓他沒法開口罵人,但是葉晴妤反之,滿臉開心,路上多個好看的人陪著也好,賞心悅目,也沒那麼無聊,隻是看著裴時臭著臉還是安慰了下,“裴時,我們做人不能那麼小氣,不就是趁個船,沒事,這銀子我給來給。”
不是,我裴時看起來像是缺銀子的主嗎?堂堂裴氏少主還是第一次聽到被人說小氣,“你閉嘴,你所有的銀子昨天基本都花完了,哪來的銀子。”裴時真的覺得自己快被氣吐血了。
“沒有就沒有,話好好說,我可以跟釗陽借,對吧!”葉晴妤看著裴時氣得快跳腳也是覺得有趣,之前隻見過他翩翩公子,或者毒舌自戀到不行的樣子,就是沒有見過他生氣的樣子,她一直覺得自從她醒來第一次見到裴時他就一直戴著麵具活著,這樣活生生的樣子也挺好的。
“姐,不用錢,這艘船是肖博哥包了的,他昨天就邀請了我們,隻是你和裴時哥在休息了我就沒跟你們說了,我覺得反正順路,就替你們答應了。”趙釗陽說完便不敢看裴時了,總覺得他眼神可以殺了他。
“對,現在臨時你們也找不到其他船了,我們就結個伴一起還不孤單。”肖博笑著說。
“以前怎麼就不見得你怕孤單呢?”裴時諷刺地說。
“看來我是不受歡迎的?哎!”肖博假裝一副排擠了十分傷心的樣子。
裴時真的是要吐了,眼不見為淨直接走進船艙裏。
葉晴妤驚呆了一下,看來之前傳說中肖博人冷話少絕對是假的,今日的肖博比昨日的肖博不是話多了一點,還會裝起了可憐,但是在這張俊美的臉上看著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還真的讓人心疼,“裴時這人就這樣毒舌,你不用理會他。”
肖博看著氣呼呼的裴時走了還是忍不住笑了,要是他知道他此刻在葉晴妤心目中的形象是楚楚可憐,笑則是傾國傾城的狐狸可能就笑不出來了。
葉晴妤看著肖博,之前覺得裴時最好看了,看來還是見識少了,真正的男狐狸在這裏,葉晴妤再一次深深的感慨。
夜晚,趙釗陽在船艙內休息。甲板上,肖博吹著蕭,葉晴妤和裴時坐著在喝酒。二十多年了,肖博不敢想象居然還有這樣和諧的場麵。
船在江上漂泊著,正常來說葉晴妤從蘇醒以來就隻在裴時家僑城雲呆過,還有就是無雲山,都是靠近山林的地方,應該是很少來這種江南平原流水的地,可葉晴妤卻在船隻的流動中愈發地覺得一切都熟悉,還帶有一點心慌,隻是腦海中還是一片空白,“裴時,我之前的記憶真的找不回來了嗎?”
裴時沒有回答,喝了一口酒,示意葉晴妤繼續講。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特別慌。”
看來忘憂丹並非像娘親說的,忘卻憂愁,永不想起,一切都有變數,就算夢中鏡起不了作用,總會有其他的因素。“你之前應該是受傷了沒有調理好,現在運轉一下體內的靈力。”
肖博吹簫停了一下,“對,我現在吹的曲子是有利於你修煉恢複的。”不知道引導她來朝西城是不是對的,一方麵真的很想她想起以前過往的時光,但又害怕麵對她恢複記憶後的場麵。
裴時看著肖博邀功的表情就有點不爽,“你能不能不講話,好好吹你的笛子去。”
“這是蕭,不是笛子。”肖博反駁道。
“我能不知道嗎?”裴時哼哼道。
葉晴妤看著這兩人的互動也甚是有趣,“多有愛啊,奇怪了,你們怎麼會一見麵就掐起來,以前是發生什麼事嗎?”
肖博和裴時都看著葉晴妤,轉頭都不說話,肖博摸了摸一下蕭,便運功吹起來,曲子清澈悅耳,讓人一下子就安靜下來,裴時和葉晴妤也調整了下氣息運轉自己的靈力修煉起來。
第二天醒來,葉晴妤覺得體內流轉的靈力好像沒什麼變化,但之前的焦慮感的確是好了很多。比起這更難受的是,本來帶的兩天的幹糧,她昨晚一下子就吃完了,現在肚子餓了卻找不到吃的了。
“奇怪了,你看到裴時了嗎?”葉晴妤看到趙釗陽問道。
“裴時哥說這船走得太慢了,他自己先去朝西城了,還說了......”趙釗陽支支吾吾的。
”還說了什麼?”裴時是說了我什麼壞話嗎?幹嘛支支吾吾的。
“說了叫你不要太花癡肖博哥,還說了能不少跟他說話就少說話,到了朝西城立刻去找他,不準住肖博哥家。”趙釗陽說完之後鬆了口氣,又說,“那你會聽裴時哥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