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她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何必去偷一塊翡翠?
北堂靖,更不可能了,他與顧惜音成親之後,她的所有嫁妝豈不都是北堂靖的?他更沒有必要冒這個險了。
想到這裏,陌顏的心中就是一陣泄氣,為何她會淪落到被情敵踩在腳下的境地?
顧惜音見陌顏低頭不語,一副思考的模樣,麵色頗為得意,“我說慕氏,你可知道總務府的十大酷刑?”
顧惜音這樣說著,嘴角也得意地翹起,“比起這些酷刑來,點天燈,夾手指都不算什麼!”
“真有意思啊慕氏,之前你用阮明雪威脅我,現下,我用總務府的酷刑來威脅你,時,過,境,遷啊!”顧惜音走到陌顏身邊,一字一下地拍打著陌顏的臉。
“據說,那些受刑者的鮮血,竟然還染紅了牢中地麵,每逢審訊較多的日子,刑訊牢房中地麵上的鮮血都常有一條小溪。”
顧惜音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說道,“連我都不知道是誰偷的,這次,你便認栽吧。”
陌顏隻是咬著唇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突然,外麵便有下人通傳道,太子來了。
北堂靖走入主殿,路過那名女官,淡淡道,“還在裝呢?”
陌顏見到北堂靖進來,心下便安了幾分,雖然知道他最後還是要娶顧惜音,但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信任他依賴他。
信任他對顧惜音沒有絲毫感情,依賴他在關鍵時刻能夠挺身而出,幫自己一把。
說北堂靖不能習慣著忘掉她,可是她又何嚐不是忘不了北堂靖?
“稟皇祖母,翡翠不用再找了,孫兒已經知道找到辦法找尋翡翠了。”
顧惜音一聽,麵容便是十分失望,陌顏表示理解,畢竟她差一點就成功將她陌顏送入牢獄,顧惜音便能獨自擁有北堂靖了。
“是什麼辦法?”太後問,嚴肅的雙眼中射出了兩道懷疑的光。
“很簡單,就是簡單的搜身。”北堂靖從容不迫,向著太後道:
“惜音一直同您呆在一起,側妃剛剛也與孤待在一起,這樣一來,沒有擔保人的女官便是最有可能的小偷本人。”
“先從地位最低的女官開始罷!”北堂靖又突然問顧惜音,“你確定?”
“搜就搜,誰怕誰?”顧惜音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不多時,便有宮女來將地麵板子上的那名女官全身摸索一便,那女官此刻似乎是真的沒有了什麼力氣,在板子上閉著眼直哼哼。
隻見那宮女摸到那女官腰間時,突然舉起一物,眾人細看,正是那枚失蹤的翡翠扇墜。
顧惜音見了,慌忙將那枚扇墜接在手裏,貼身放著,眼中喜悅溢於言表。
顧惜音幾步撲過來,到北堂靖麵前之時,卻又留戀地刹住了腳步。
顧惜音臉上惋惜的表情,看得陌顏心中湧起強烈的想要拉開她的衝動,她難道是還以為能直接撲進北堂靖懷裏麼?
隻聽顧惜音軟聲軟氣,仿佛是要被感動哭了,“靖哥哥,我知道,你是為了幫惜音才及時趕到的是不是,因為丟了這扇墜會有大麻煩。”
太後?她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何必去偷一塊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