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花盆裏盛開的蝴蝶蘭,不禁想起來北堂靖答應過她,遍尋天下藝師也會每年都為她培養出新品種的蝴蝶蘭。
思緒隨著微風越飄越遠,陌顏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透過樹蔭看著天空,在風大呼喚下,雲朵忽遠忽近。
這時,顧桐之跑了出來,看著陌顏被點點陽光包裹著的背影,有些蕭條,似乎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落寞。顧桐之不禁有一種感同身受,人生在世,有諸多的不如意,更有頗多的身不由己。身在高位就是如此,而顧桐之雖然是楚國的第一神醫。可有時候,終究是敵不過閻王的。站得越高,不知何時起似乎也怕跌落得更慘。
走到陌顏身後,顧桐之淺淺出聲,“念笙,可以這麼直接稱呼你麼?”
聽到有人,陌顏收回心神,起身麵向顧桐之,淡淡地從鼻子裏哼出一個音來,“嗯。”對於顧桐之,陌顏不討厭,也不喜歡。
其實,顧桐之的外貌很爽朗,在陽光的照耀下,在微風的伴隨下,他的衣訣翻飛。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難以言喻的氣質,不禁讓人有些覺得此人溫潤如玉,多看一眼並恍若隔世一般。
也許是因為陌顏眼裏隻有北堂靖一人,也許因為顧桐之是顧惜音的哥哥吧。
陌顏一向愛憎分明,但是,一與北堂靖沾邊的事情,陌顏就有些頭腦犯迷糊。
“剛剛聽你說的那些是真的嗎?”顧桐之其實是想試探陌顏。隨即就著剛剛的話題開了話頭。
“你指的是南疆人怕熱愛喝酒的事麼?”看著顧桐之一臉認真不恥下問的模樣,陌顏心裏不禁偷笑。這人也真是奇怪,不好好安慰自己妹妹,跑來問陌顏這個問題。
“你別多疑,我並沒什麼意思,隻是單純的問問。因為比較好奇。身為太醫院的最高管理者,我已經很久沒有出去遊曆天下了。能給我說說南疆麼?”顧桐之一如既往地麵帶微笑,就好比畫像裏走出來的謙謙君子,雖然是懇求,卻沒有什麼不妥之意。
“嗯。”陌顏看得出來,顧桐之言辭誠懇,確實隻是為了多學習點東西罷了。也就答應了這個並不過分的請求。
兩人相談甚歡,不禁從南疆又聊到了楚國,又從楚國轉移到草原。聽著有趣的見聞,在顧桐之趣味橫生的講解下,陌顏仿佛看到了那些真實的畫麵,不禁莞爾一笑。
正巧,之前離開的北堂靖解決事務回來了,一進門並看見兩人竟然有說有笑的,院子還沒有其他人在場。
瞬間黑臉的北堂靖大步跨過去,一把拉過陌顏的手,不由分說地將陌顏扯入懷裏,大手攬著她的細柳腰肢揚長而去。顧桐之被尷尬的甩在後麵,看著兩人推推搡搡的離開,不禁摸了下鼻尖。
已然感受到北堂靖打翻了醋壇子,但是因為這幾日被冷落,陌顏沒心情搭理北堂靖。
“你身邊怎麼也不帶一個人?”其實,北堂靖更想直接說,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希望陌顏離他們都遠遠的。
看著花盆裏盛開的蝴蝶蘭,不禁想起來北堂靖答應過她,遍尋天下藝師也會每年都為她培養出新品種的蝴蝶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