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平複下來,他臉色難看,緩緩開口指著潯陽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交代清楚。”
潯陽身為北堂靖的貼身侍衛,守衛北堂靖就是他一生的職責所在,此一時自己的主子出了事,受了重傷,他無法推卸責任,也不能這麼做。
“啟稟陛下,”隻好上前一步,叩拜道,“卑職…卑職辦事不利,在太子殿下受了突襲的時候,難以抵擋四麵伏擊……讓太子殿下受了傷,還請陛下責罰!”
潯陽冷汗直流,實在不敢開口,若將北堂靖追蕭棋一事說了出去,指不定會掀起來什麼滔天巨浪。
“哼,沒用的東西…”北堂彥猛將杯子砸碎在他眼前,怒斥,“自去領罰!”
“是。”
“對了…桐之啊。”
顧桐之緩步上前,“臣在。”
“這些個太醫我看是靠不住了,今後靖兒的傷勢……”北堂彥滿麵憂愁,仿佛突然之間蒼老了十歲。
“陛下不必過於憂愁,微臣不才,卻可以研製新藥,以緩解太子殿下的症狀。”
顧桐之雖然不解,可對於緩解病人症狀的套路,還是得心應手。
“那我…那我負責照顧靖哥哥!”顧惜音搶上前來開口道。
自此,顧桐之一直負責開藥以緩解北堂靖身上的傷,而北堂靖數日不醒,則由妹妹顧惜音照顧在其側。
顧桐之這日打包好了藥草,到了北堂靖養傷之處,卻發覺妹妹不在此處,唯獨留下了麵無血色的北堂靖。
“我妹妹呢?”他詢問一直在旁邊侍奉的宮女。
小宮女唯唯諾諾,生怕攤上什麼事端一般,說道,“奴婢…奴婢不知。”
“那……唉。”
顧桐之頭疼,心想問這些下人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顧惜音愛慕北堂靖如癡如狂,不可能丟下重傷未愈的北堂靖不管自己溜出去玩兒的。
那究竟是……?
想到此處,顧桐之微微眯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神色。
彼時的青樓,人聲鼎沸,即便是煙花柳巷,混沌不堪之地,依舊有數不清的宮廷貴胄前來一睹芳顏。
今日似乎格外熱鬧,張燈結彩,人潮湧動。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今日正是眾位姑娘爭奪花魁的名聲之日。
每一個青樓女子都打扮的比平日裏更為豔麗,或清純唯美,或妖豔動人,總之個個兒奪人心魄,有不少未等競選便被有錢人家收歸入府,養起來當小妾了。
“諸位爺,稍安勿躁,奪魁大賽馬上就要開始啦!”老鴇晃悠著豐腴的身子,甩著小手絹兒風姿綽約的走了出來。
台下立馬呼聲一片,聲浪一陣壓過一陣。
“快點兒啊,都等不及了!”
“叫婉兒姑娘出場!”
“胡說,燕兒姑娘才是全場最美的!”
顧惜音茫然四顧,忽然瞥到一熟悉身影。
女子麵遮紅紗,眼含春色,眸間若水中之波,細腰盈盈一握,扭動腰肢,搔首弄姿,顧惜音微露驚訝看著麵前之景,就見女子輕移蓮步,手即將觸上她臉……
好容易平複下來,他臉色難看,緩緩開口指著潯陽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