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你?哀家像是會信口雌黃的人?你倒是說一說?”太後冷笑道。
“臣妾並非此意……”
“我剛才看到了,就是你……”顧惜音平日也算伶牙俐齒,方才情景她看了十之八九,確實是阮明雪將她推了下去,可是剛一開口,阮明雪幽幽的視線便如同雷電一般打得她頭皮發麻,本想作證也悻悻的不敢說下去了。
“真是個年紀輕輕卻居心叵測的歹毒婦人!”太後咬牙切齒的瞪著她,過去就要揪她起來,卻被人再次無聲無息的躲開。
太後還沒來得及發作,隻聽阮明雪道:“太後娘娘,您一定是情急之下被衝昏了頭,推搡太後的罪名,妾身可委實擔待不起啊,縱然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輕舉妄動,您折煞妾身了!”
阮明雪軟硬不吃,就是拒不承認,連顧惜音三番五次作證都被此人巧舌如簧給瞞天過海了去,連著威脅,顧惜音更是不敢開口了。
北堂靖是個聰明人,三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中他黑著臉也隱隱猜出來幾分內情了,此刻的臉色很是難看,冷冷的看著阮明雪,不作一言。
而阮明雪見他如此冷淡,自然要賣慘了。
幾滴晶瑩的淚滴瞬間從她的明眸中滑落而出,果不其然,下一秒這個女人就真的嗚嗚咽咽捂著自己的臉哭得楚楚可憐,好不動人。她想借此博得北堂靖的愛憐,世間哪一個男人不喜歡柔弱女子?這一招她屢試不爽。
素日裏清麗的雙眸都紅了一圈兒,還在撲簌撲簌的掉眼淚,她悲痛欲絕:“太後娘娘和惜音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難道想要屈打成招嗎?臣妾做沒做過,公道自在人心!”
太後聽她這話簡直氣的直翻白眼:“小丫頭片子!滿嘴謊話!”
北堂靖沉著臉,冷若冰霜:“哭什麼?有話不會好好講?”
阮明雪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好生個委屈:“我怎麼好好講?沒有人會信我,看殿下的神情,您似乎也不相信我是清白的!”
“殿下曾經是最愛我的,處處袒護,哪怕是別的男人多看了我一眼,殿下必然也要冷冷的斥責那人幾句,如今我受了這般欺辱,殿下竟一點也不肯保護,根本不肯相信我,沒有信任,豈不是一切都徹底崩塌了?妾身真是心寒的徹底啊……”
北堂靖麵無波瀾,隻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哭,任她怎麼楚楚可憐,也不為所動的樣子。不由得讓阮明雪演不下去,不知道他的心裏是怎麼想的。
“我真的從不相信殿下會對我薄情……不信你看看這個,你一定知道的……”索性摸摸索索從袖子中摸出來一塊玉佩,玉佩通體瑩瑩之色,一看就是一塊上好的玉。
幾人看去,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你還記得它嗎?當初我在寺中被人追殺……”阮明雪沒有再說下去,哽咽著仿佛難以開口,滿麵的委屈心酸,下一秒便要淚如泉湧一般垂下了頭。
“冤枉你?哀家像是會信口雌黃的人?你倒是說一說?”太後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