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慪氣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裏,怒氣衝衝的便回宮去了。這時,北堂靖莫名其妙的看了阮明雪一眼,仿若疑惑她方才平白說那些話是出於什麼目的。
心中壓抑著一些話想要問個清楚,北堂靖負手立在原地尚未開口,阮明雪便轉頭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搶先道:“陛下,你可是在疑惑什麼?”
北堂靖轉過視線,平視前方,舉止間是泰然自若,冷聲道:“方才為何與陌顏說那些?”
阮明雪輕輕笑了一聲,看起來十分賢惠的回答道:“小小婢女,自然應當恪守本分,若是人人都像她這般,宮中豈不是亂了套了?何況,陛下九五之尊,可不是人人可攀,再多來百十來號這類人物,陛下恐怕半點不得清閑……妾身自然希望陛下心無煩憂。”
北堂靖見口腹蜜劍之人見得多了,自然不會隨意輕信她這一番言辭,沉聲道:“還是笙妃有心。”
阮明雪原本是在顧惜音之後,不聲不響,然則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陌顏和那顧惜音都被支走,可不就剩陛下和她了?閑著沒事兒撿漏,還不好嗎?
此刻又能和北堂靖心平氣和的說起話來,不知道心裏有多得意,笑道:“後宮嬪妃,本就應一切以陛下心意為準,這都是臣妾應該的。”
何況,顧惜音現在被自己操控,把柄攥在手裏她還擔心什麼?至於那陌顏,一個跟隨顧桐之走關係進來的小小婢女,能掀起什麼風浪來?根本不被阮明雪放在眼裏,在她的情況來看,一切都無比順利。
陌顏離開後,心中憤怒之極,她何嚐被人劈頭蓋臉罵成那樣過?尤其是顧惜音,自己現在受著顧桐之的恩惠,卻被人家妹妹說的狗血淋頭,還真是和這兄妹倆理不清關係了。笙妃更是莫名其妙,原本與她無關的事,她非要臨了兒了過來叨叨幾句,生怕自己想不起來她霸占自己身份的事情嗎?
最初的憤怒漸漸消散,一陣頹然失落席卷而來,心中陣陣翻攪,難受至極。眼看著自己被人辱罵為難,北堂靖從始至終一言不發,何嚐把自己放在眼裏?想來不過是一時興起,才來和自己說話的……
到底是自己天真了。
夜深人靜,蟬鳴擾人,夏風都卷著絲絲的熱氣,陌顏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心想著白天的窩囊氣,心中將北堂靖罵了個痛快。
煩躁的合上雙目,卻忽然耳聞異響,她警惕的細細聽著,沒有立馬起身抓人。一個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在屋中翻找什麼,好像是沒找到一般歎一口氣,漸漸向自己走來,在自己身邊到處摸索什麼。
陌顏皺眉,稍加思考終於想通……原來,是來找那包藥的!
她當即翻身而起,一把就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厲聲問道:“你是誰!”
她慪氣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裏,怒氣衝衝的便回宮去了。這時,北堂靖莫名其妙的看了阮明雪一眼,仿若疑惑她方才平白說那些話是出於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