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似墨,星暗無光。
就像大島主說得那樣,夜空裏的星辰都好似被烏蒙了一層黑韻,顯得有些昏沉,感覺著沒有了往日的那份清明,好似遠離了這片陸地一樣。
看到冬寒和陳蝦飛速離開,季海和季長金點頭示意也輪圓了身軀,像個肉球一般的向碼頭騰挪而來,相比較冬寒和陳蝦,他的動作就要滑稽一點,可這並不耽擱他的速度。
來回騰挪間,也是身影恍惚間隻聽到烈烈飄衣作響,他的人影卻已經緊隨其後相形不遠地墜在前兩者的後邊。
而在他後邊,就更是一片人影閃動。
就著搖曳的火燭,二三十號人在夜色裏急速潛行,恍如百鬼夜行。
嚇的夜半歸家的人,東倒西歪的一陣亂逃。待到明白想要看個究竟時,已經在難見一個身影。
這些是什麼人?哪個不是輕身疾行幾乎都是練到登峰的地步,這是看熱鬧,要是追命逃跑那更是急如流星一般。
半裏多的路程加上出門的時間,以冬寒現在的潛行功力來說,不過是幾口清茶的時間。
陳蝦也是不慢,雖然他的功法和冬寒有些不同,在頻率上要慢冬寒一些,可在動作的優雅和選擇落腳借力的基點上,都是恰到好處,勢如行雲流水,還略略的能看出這和他在劍道上的那種渾然天成有一絲聯通。
〝過去先找個地方隱藏起來,確保他們是衝著我們來的在殺不遲。〞
陳蝦點點頭,然後又一皺眉心裏不知又在琢磨什麼?
在臨近的時候,冬寒並沒有直接現身,而是轉到自己藏匿〝狂牛犀角弓〞的那個屋簷下,快速的拿下弓箭,再很快的向著碼頭的船群隱去。
傻彪他們十幾個在兩艘空船上已經分配好了人手,這會船頭的舵室裏都亮著罩燈,前後都有兩人在輪守值夜。
季海看到冬寒和陳蝦都隱藏起來,他就知道敵人還沒來到,所以他在來到碼頭之前,穩住氣息,快步的走上大船,和傻彪斯耳了一下,就聽到傻彪大聲說道。
〝兄弟們都過來一下,大總管給哥幾個帶來些好東西都到我的船室來領取。〞
那幾位看到季海回來,沒有看到冬寒和陳蝦先是一愣,在聽到傻彪的話語之後也都沒有言語。都很快的來到這邊的大船上進了傻彪那間船室。
〝噓!公子和陳蝦就在一邊,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我可以肯定有情況,大家不要慌,靜靜的聽著就是。〞
輕輕的拔劍拉刀聲在船室裏響起,十幾號人去了不會武技的都已經嚴陣以待。
對於他們這些在海邊生長起來的人來說,在有的時候,一個平常的話語就預示著有情況發生,所以他們都反應還算明快。
水麵上的竹管已經離著船群不到幾丈遠,因為碼頭上有一盞比較亮的高燈,所以接著燈光還是能看清這邊的大概。
冬寒摸到船隻停泊的船上時,那些人也在離著大船不遠的船邊暗處露出頭,在用手語交流著什麼。
借著這時,冬寒輕閃幾下上了一根離著大船不遠的一根船杆上,將近三丈有餘的船杆在船身上甚有五丈高。
除去視覺死角冬寒可以把他們的舉動曆曆在目,再加上神識飛散他們的一舉一動似比在眼前。
冬寒估計的不錯,他們是衝著大船來的,他們已經成包圍的隊形潛水過來。
遠處的屋角暗處也是眼光閃爍,那是隨後而來的各位老者,當然那個狐麵的幾個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