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鋪子裏的夥計立刻唯恐天下不亂的大聲喊叫:“這位公子可是我們老板的舊識,是我們鋪子的熟客!”
旁邊的老百姓立刻發出了整齊的一聲噓。剛剛和他說話的大叔看他的眼神裏也都是鄙視。施染霜真的是想打死這兩個夥計。
扶桑看著自家小姐被汙蔑了,立刻跳出來捏著嗓子說:“你可別胡說!我家公子今天才會京城,經過這裏,看周圍鋪子都有人,就這家鋪子沒有人才進來看看的,你說我們家公子是常客,我問你,你可知道我家公子名諱?”
妄圖給施染霜潑髒水的夥計立刻啞了火。
這時鋪子裏有一個穿著鮮亮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穿著深紫色的褂子,上麵有著燙金的花邊,渾身上下帶滿了各種黃金首飾,看起來金黃富足的,身上到處都在告訴圍觀群眾:我就是掌櫃的。
紫袍男人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看著底下坐著的頭發蓬亂的女人,嗤了一聲:“你怎麼又來了,我說過很多次了,你的那個破首飾,不值錢,你拿那種破爛在我們店裏賣,不是敗壞我們店的名聲嗎?你還是趁早回去吧。”
“天殺的!我家當家的生病了,家裏沒錢,我想拿著這個鐲子在首飾店鑒定一下順便當掉,結果……結果……”女人說到這兒,開始啜泣。
施染霜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女子,是來碰瓷的。施染霜苦笑了一下,悄悄地退後了幾步,想看這個掌櫃的怎麼處理。
掌櫃的表現得很不耐煩:“你若是真的急用錢,京城這麼多首飾鋪子,隨便就去了,為什麼偏偏要來我這家?”
掌櫃的說的倒是實話,可惜周圍群眾沒一個幫他的,都在幫這個女人聲討掌櫃的,足以可見,鋪子平時名聲差到了何種地步。
這時掌櫃的頭上已經青筋暴起,兩邊的胡子氣的都翹了起來:“你們這是無理取鬧的,都給我滾開!”
眼見著掌櫃的生了氣,女人眼睛一轉,立刻換了一個話題哭:“你說我的首飾差,不值錢,可不值錢也是錢啊,那你該當多少錢就當多少錢,何苦要五四三番的羞辱我!你不就是看我們老百姓窮,不做小本生意?日日來的那個女人,天天賣一些不值錢的首飾,你還高價收了!”
圍觀群眾也竊竊私語起來:“對,聽說來的那個女的可是貼身伺候當朝要員的妻子的,那女人日日來換首飾,一些不怎麼值錢的破銅爛鐵都能賣個好價錢。”
什麼女人來這裏賣首飾?還能賣的好價錢,為什麼這個女人就不行?施染霜隱隱約約的覺得,那個女人,一定和馮氏有關係。
圍著的人越來越多,女人又大庭廣眾之下吼了這麼一句,掌櫃的臉色登時變了,他登著女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這事可不能造謠!妄議朝廷官員的家屬,出了事是要殺頭的!”
看著掌櫃的明顯慌了,女人的聲音也越來越大:“那個女人,每月初五,初十,月中,中午未時從後門進你們鋪子換首飾,然後酉時從後門離開,明天就是初五!咱們大可以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人群中的施染霜眯起了眼睛。
誰知道,鋪子裏的夥計立刻唯恐天下不亂的大聲喊叫:“這位公子可是我們老板的舊識,是我們鋪子的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