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染露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是最討厭吃胡蘿卜的,施染霜是知道的,但是現在施染霜,卻給她夾胡蘿卜,還故意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江氏找不到大夫呐,大夫不就在她院裏嗎?
這個施染霜,這不就明朝暗諷的說自己搶了大夫。給沒有給江氏留,要還江氏嗎?
施染露僵硬的笑了笑說:“原來江姨娘也生病了嗎?露兒昨天晚上病的太重,什麼都不知道。今兒也沒去看江姨娘,江姨娘現在可還好些?”
施染霜笑了笑,看著馮氏,但是話卻是對著施染露說的:“妹妹倒是什麼都知道,我都不知道府上有江姨娘這麼個人物,你比我還小,應該是從沒見過江姨娘的,卻知道江姨娘,看來馮姨娘給你教了不少東西啊。”
施染霜這話說的,施染露完全沒有辦法接,隻能看向馮氏,馮氏接過話題,說:“大小姐,這哪兒的話,不過是不過是妾身管理府上的時候,曾經提到過江姨娘的收支,露兒在跟前,應該是聽進去了一點兒,所以才會對江姨娘有印象,見麵的話,應該是從沒見過的。”
施染霜哦了一聲。
施染霜吃了兩口菜,才繼續發難,說:“昨天晚上江姨娘病重,江姨娘跟前兩個忠心的丫鬟。從側院求到主院去了,經過了你們側院,還進去求過大夫。露兒妹妹這病,病的可真重,竟然連這麼大的動靜都不知曉,看來要好些臥床修養了,府中的大夫可夠嗎?不如我再去外麵找幾個好的大夫,挨個來府上給妹妹把把脈,看看妹妹的風寒。”
施染霜的話說的太陰陽怪氣,施染霜的眼中立刻就有眼淚湧上來,但是施染露還倔強的不讓眼淚留下來,一包眼淚包在眼眶中看起來楚楚可憐。
施染露哽咽著說:“沒事兒,妹妹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是妹妹的病耽誤了,給張姨娘看病,等會兒妹妹就把府中的大夫都請到江姨娘那邊去,讓他們給張姨娘看病,此事都是妹妹的錯,姐姐還不要生氣了。
施染霜誇張的哎呦了一聲,說:“哎呦,這可怎麼敢,還說我生妹妹的氣呢你說,妹妹還病著呢,妹妹病好了就行,我哪兒敢生氣啊。”
施染霜是真的生氣了,江姨娘病的氣若遊絲,差點兒就死了。可施染露和馮氏在江姨娘找大夫的時候百般阻撓,一心想要置江氏於死地,現在還在這裏裝的楚楚可憐,將所有過錯都推到江氏身上去。
施染霜這一生氣,說話就不由自主地就重了。
馮氏重重的把筷子一摔,說:“大小姐這話說的好生奇怪,露兒這病來的本來就是突然。妾氏也是一時心急昏了頭,絕對沒有什麼旁的心思。昨天晚上真的是露兒發燒,現在露兒好些了,說將大夫送到江氏院子裏,大小姐反而不樂意,過來嘲諷露兒。未免欺人太甚了些。”
施染霜被氣笑了:“我欺人太甚,那麼你們呢?昨天晚上一個風寒。至於把整個院子裏所有的大夫都叫過去嗎?江氏跟前的丫頭去求你們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放一兩個大夫出來給江氏看病呢,江氏和你同為妾氏,怎麼你那裏就出手闊綽,獎賞大方,江氏那裏連抓藥的錢都拿不出來。這之前我府中管事的,可不是我娘,銀子開銷都是都是你馮氏負責。這裏麵有沒有鬼,你馮氏自己最清楚。”
施染露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是最討厭吃胡蘿卜的,施染霜是知道的,但是現在施染霜,卻給她夾胡蘿卜,還故意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江氏找不到大夫呐,大夫不就在她院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