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馮氏繼續說:“之前我還想盡千方百計籌這五萬兩白銀,現在我看看,我倒不如死了好,省的你們這一群人天天找我要銀子,還張口就是一萬兩白銀,,怎麼不去把我剁碎了分開賣,看看能買多少銀子?”
看馮氏這麼說,馮秦原來的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好妹妹別生氣。哥哥那是什麼都不知道,瞎說的,妹妹不要放在心上。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把我們手頭的各自的債務解決了,咱們兄妹還齊心協力,而不是這麼窩裏反。”
馮氏愁眉苦臉的:“說的到簡單,可哪裏去籌這麼多銀子,這幾年施家完全是靠著江家那些鋪子撐起來的。江西現在不給我往鋪子裏送錢了,去哪兒找錢?”
馮秦說:“那江氏來的時候不是帶了十八抬嫁妝嗎?聽說很是名貴,妹妹拿出來幾件變賣一番不就有錢了嗎?”
馮氏撇了一眼,說:“你以為這麼多年我一邊撐著馮氏,一邊撐著施家,還要承擔鋪子那,全靠江家,可能嗎?那嫁妝能賣的都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辨識度太高,拿出去很容易就被人認出來的東西。我沒敢賣,一直存在庫房裏,就要等著露兒出嫁的時候,塞在露兒的嫁妝裏,給她留著。”
“現在拿出去賣了,銀子還沒到手,咱們怕是先被抓了。”
馮秦也沒轍:“那怎麼辦?”
兩人都沒說話。這時外麵一陣敲鑼打鼓,嗩呐齊鳴的隊伍從房子外麵走去。馮秦重重的一摔茶杯:“怎麼今兒又有娶媳婦的。吵死了!”
話還沒說完,馮秦突然想想到了什麼,眼睛倏地就亮了起來。
馮秦一把抓住馮氏:“好妹妹,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馮氏忙問:“什麼主意?”
馮秦眼睛發亮:“那個你最討厭的小蹄子,施染霜是不是該到定親的年齡了?”
馮氏不解:“就算她該定親了,你又能怎麼樣,她現在還是施家明麵上的嫡女,方家的外孫女。施家現在還有一半兒控製權在他那個早該死了的娘親手上呢,我就算再怎麼打她的主意,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把她嫁到什麼下下九流的家裏吧。”
馮秦搖搖頭,說:“肯定不能把她嫁到那種家裏,要嫁,就應該讓她嫁的越好越高。”
馮氏問:“什麼意思?”
馮秦說:“你就趁現在,你還能說的話,給他定個去。選的人家越大越好,然後等定了親,男方自然要給嫁妝,大家族給的嫁妝一般都多,六萬兩銀子絕對是有的。”
“到時候那個小蹄子嫁過去,你再提出把露兒也塞進去,露兒又是個有主意的孩子進去了,定然不會讓施染霜好過,過上幾年,當家主母的位置還是露兒的。”
馮氏眼睛也亮了,說:“這倒是個好主意,就是咱們麼短的時間內,我去哪兒給給找個門當戶對的定了親?”
馮秦說:“你上次不是說,那什麼季家想娶施染霜的嗎?”
頓了一下,馮氏繼續說:“之前我還想盡千方百計籌這五萬兩白銀,現在我看看,我倒不如死了好,省的你們這一群人天天找我要銀子,還張口就是一萬兩白銀,,怎麼不去把我剁碎了分開賣,看看能買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