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二當家連忙道,“道理雖然是這樣,但是大當家是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高興了還好,不高興了的時候我們反駁那不是自找死路嗎?”
“哼,你還敢說!”三娘將口巾摔到林浩身上,更加怒了,“要不是你這個惹禍精從外麵帶那個賤人回來,會有現在的這些破事嗎!”
“哎吆我的姑奶奶。”二當家滿臉愁容,“我要是知道這個陸媛會有天花這麼一出,那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往寨子裏搶啊!”
三娘冷哼一聲:“還說給大當家搶女人,這次要是搞得不好,一個女人就要了一寨子男人的命!”
二當家苦哈哈的點頭:“是,是,三娘你說的有道理,我以後注意,以後搶女人的時候他娘的一定看清了有沒有生病!”
“那個陸媛病了,那跟她關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呢?”三娘突然想起季鍾銘。
“什麼男人?”二當家被施染霜嚇得不輕,一時沒記起來。
“就那個張天元!”三娘恨鐵不成鋼。
“不知道啊。”經過三娘提醒二當家才想起來季鍾銘。
“今天晚上把他帶來見我!”三娘心情不爽,又想發泄。
“不行!”二當家林浩一口回絕,“那個張天元跟陸媛關在一起,若陸媛得了天花,誰知道他有沒有被傳染。”
“你們沒有人去查看他的情況嗎?”三娘驚訝的瞪大眼睛。
“這幾天站在外麵都嚇死,誰還自己找死往地牢裏跑。反正就那麼個小角色,他要能自己扛過去算他命大,要是抗不過去死了就死了吧!”二當家毫不在意地說。
全寨子的山賊都因為施染霜突然而來的病情嚇得懵了,沒有人去在意一個小小鏢局總頭的兒子。可他們直到死前那一刻才明白過來,他們是疏漏了多重要的一個人物。
施染霜自然知道自己得的不是什麼天花,但想起當日季鍾銘的眼神,為了逃出去,她還是配合大夫裝出一副被病痛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模樣。她持續地發著“高燒”,偶爾嘴裏胡言亂語的說著話,一連兩日,病情沒有絲毫減輕。就連中途韓笑天掩著口鼻過來看她,她都不知道。
正是這兩日時間,本該被關在地牢裏無人問津的季鍾銘,趁著寨子守衛鬆懈的空檔,摸索到寨子的後山,花了整整一夜功夫終於找到後山偏僻小路上下山的入口,隨後他掏出懷中一直裝著的散石粉,下山一趟隨後返回,在上下入口處都標注了記號。
其實施染霜的懷疑沒有錯,這次季鍾銘是故意偽裝成鏢局總頭的兒子,然後惹怒山賊被他們抓來。
近期一段日子頻繁有人在城門口犯案,官府卻查不出來犯案者的蛛絲馬跡。直到一日季鍾銘在茶樓恰巧聽見街頭有人在低聲議論山賊的事,他這才把這些案子的線索引到山賊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