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他是她的第三者。她為了他而離婚,一個人帶著女兒頂著各種壓力陪伴他走過最艱難的創業階段。從另一種層麵上來講,他是她的作品。他的男性魅力,他的成功企業家身份,他的美琦集團……如果沒有她,似乎都是不存在的。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為他衝鋒陷陣,為他披荊斬棘,為他甘當基石。全國三十幾個分公司,有多少是她親自創立的,他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十幾年的時間裏,他們相處的日子並不多。時而她在大連,時而她在重慶,時而她在深圳,又或者是包頭。
這兩年,公司穩定下來了,她才頂著華南區總監的位子長駐杭州。
他給她在西湖邊上買了房子,用老頭子的關係幫她把戶口辦進北京,把她的女兒送到巴黎,定期往她的卡上打款。這些,是他唯一能幫她做的。
但是,每當麵對麵坐著的時候,他還是會覺得欠她的。
尤其是看到她原本濃密漆黑的一頭黑發變成漂染了時尚顏色的短發,他的心裏更不是滋味。雖然這樣看起來她顯得更精幹,可是他知道,那是因為她的頭發變少了、變白了,所以才要剪短、才要染色。尤其是她笑起來時,眼角邊那細細密密的皺紋,49歲的女人,她真的老了。
每到這個時候,心裏都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覺得呼吸都不那麼順暢了。
“這次,我不想走了。”她的一句話,讓他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盯著她的眼睛,他難以置信。因為他和妻子在北京,所以這麼多年,她一直逃避,一直在各地安家,都沒有想過在北京定居,所以突然聽她這樣說,陳沐涵很是意外。
多少年過去了,原本英氣的眉毛、犀利的眼神如今全都化作了柔和,她笑了笑:“葉落歸根。我該回來了,不是嗎?”
隻此一句,便足以讓陳沐涵啞然。
她拿起茶壺自顧給自己倒了杯水,緩緩品味著苦丁茶的獨特味道,輕描淡寫地說著自己的想法:“我有點兒不放心北京。陳南的脾氣你我都很清楚。我擔心董悠然很難實現她的初衷。而目前這已經不是一時一地的較量。我們必須為她保駕護航,北京有了新的局麵,全國才能改變。這種情況下,我不應坐視不管。畢竟,現有的積習與矛盾之所以存在,我要承擔很大的責任。”
陳沐涵臉上是微微有些驚詫的神情,他還沒有養成在她麵前掩飾自己情緒的習慣,這個在外麵叱吒風雲的男人,在她的麵前,總是那樣率性而為,很多時候就像一個大男孩。而她,則更像是姐姐。
他的驚詫與她的平靜形成了稍許鮮明的反差,這讓他微微有些不舒服,因為他知道,每當這個時候,多半她已經拿定了主意。
而這次的事情不同尋常,不僅僅是公事,公事她是有發言權的。而這次的事情牽扯到董悠然,牽扯到他醞釀許久的一個計劃,他將它稱為“破繭計劃”。因為長期以來,他都被索靜如編織的那張無形的大網束縛著,這張網他自然是不能狠心地破除。然而在這張網外圍還有一張網,是更為密密麻麻地清一色的各級女經理,那是15年來,他和索靜如一起造就的,曾經幫他走向成功,但現在卻成了走向輝煌的束縛。
嚴格意義上,他是她的第三者。她為了他而離婚,一個人帶著女兒頂著各種壓力陪伴他走過最艱難的創業階段。從另一種層麵上來講,他是她的作品。他的男性魅力,他的成功企業家身份,他的美琦集團……如果沒有她,似乎都是不存在的。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為他衝鋒陷陣,為他披荊斬棘,為他甘當基石。全國三十幾個分公司,有多少是她親自創立的,他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十幾年的時間裏,他們相處的日子並不多。時而她在大連,時而她在重慶,時而她在深圳,又或者是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