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是一如既往,在宣傳牌的旁邊有擺著各種各樣姿勢的他們。
赤司原來世界的隊友們。
哦忘記說,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也許是累了,他漸漸地低下頭,然後轉過去看向身旁的櫃台。
各式各樣的商品玲琅滿目,因為奇跡們發色的緣故,被設計成了各種不同的顏色。
但這些色彩映在赤司的眼中,在此時顯得那樣刺眼。
可能是今天吸收的信息量過多,赤司有些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為了離開這個讓自己心煩氣躁、吃驚、疑惑不解的地方,他轉過身,這才發現自己太過專注以至連站在背後的春海都毫無察覺——至少平常還是感覺的到的。
所以之前才會覺得悲傷的心情越來越近了嗎。
「許願主與許願體的牽連」
既然這樣,那是不是意味著春海是知道真相的呢。
想到這兒,赤司皺了皺眉。即便是個一貫冷靜的人也是很討厭被蒙在鼓裏的那種感覺吧。
而且還和現在的處境有著相當大的關係。
本想質問她幾句,卻發現她的雙腳細微地顫唞著,目光集中在地磚的某一處。
質問的念頭消散了。不管怎麼說,讓一個腿腳不便的人——還是女孩子——還讓她站在自己背後等很久……赤司還是覺得稍有歉意。
於是兩個人便僵持了一會兒。
直到少女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
“對不起,沒有及時讓你從這裏離開。“
她咬了咬嘴唇。
“我會把所有我知道的事都告訴你,所以……“
“聽我說好嗎,赤司君。“
她忽然抬起頭正視赤司的眼睛,比起先前更加雜亂的黑發,溼潤的眼眶,過於激動而顯現在臉頰旁的紅暈。
他沒有理由、也沒有機會拒絕別人訴說的真相。
赤司歎了口氣,“我明白了。“然後他擦過春海的身子走過,半晌才回頭叫醒了仍站在原地發愣的她。
二人離開了這個長滿了針刺的地方。
春海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和赤司坐上的列車。
隻記得,在商業街也好,公交車也好,他們一直沉默著。
就連本已走到有些酸疼的雙腿,也感覺不到痛感。
事實上春海在這期間一直想著該如何解釋。而赤司也很體貼,沒有打擾她。
她特意選擇了一個偏角落的座位。
她沒有勇氣去看一眼赤司現在的表情。
她確信就算現在的赤司轉向了窗外的風景,也會聽自己說話。
所以她開口了——沒有刻意為了不讓人發現而壓低的聲音,隻是像在說一個遙遠的童話故事一樣緩緩開口。
“其實啊,對於這個世界的我們來說,赤司君,隻是漫畫中的人物呢。“
為了渲染童話的氣氛,說故事的人往往會在開頭帶著些許歡快的嗓音,這讓聽故事的孩子也期待不已。
“我在暑假前,從同學那裏聽說一個傳聞。“
「隻要在K公園的櫻花樹下誠心誠意的許願,不管什麼願望都會實現」
春海的聲音忽然變得飄渺,然後赤司在窗外看到了人滿為患的K公園。
還有那棵因過於高大而輕易能夠發現的,綠樹成蔭的櫻花樹。
列車行駛著,使窗外的景色一瞬而過。
但那棵櫻花樹卻深深地刻在了赤司的腦海中。
春海卻沒有發現這一點,繼續說著她的童話:
“然後啊……我就相信了他們說的話,和櫻花樹說,‘我想見到赤司君’……這樣。“
“接著就像現在……“
她停住了。
不,隻是該說的都說完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