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髒的悸痛依舊沒有緩過來,一抽一抽地,像是被絲線緊緊纏繞又拉扯。
“玄風,我要知道這個人口中的一切,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
前世的射箭殺她的黑衣人是誰?
秦氿的腦海中迅速的閃過贏楚和上京城那位,卻很快否絕掉了他們。
那個時候秦家已經斬首滅門,即便要對她趕盡殺絕,也不應該在上京城那麼顯眼的地方。
而且,那個射殺她的人,並不像是京城暗衛司的打扮。
難道在贏楚和那人之後,還有想要害她秦家的人?還是,隻是害她?
眼前的謎團忽然一下子多了起來,將秦氿緊緊地籠罩束縛在裏麵,困得她喘不過氣。
秦氿忽然隻覺眼前一黑,上前隻抓得住身邊人的一片衣角,而後便落入了一道冷竹淺香的懷抱。
“阿氿。”
那道聲音溫柔似水,秦氿竟然莫名有些惶恐。
前世死亡時,停留在她身邊的那人身形模糊又朦朧,撐著一把二十四骨的油紙傘立在她的麵前,替她遮擋了淋在身上的細雨。
她已經看不清楚他的模樣了,隻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微微無奈的歎息。
贏允,那個人……是你嗎?
秦氿忽然昏倒,驚得玄風眼神一緊,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自家主子穩穩當當地攬著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這是被嚇暈過去了?
玄風困惑,卻看見主子懷中的那個姑娘與其說是昏迷,倒不如說是陷入夢魘之中。
她抓著主子的衣角,像是上次主子救回落水的她一樣。
那個時候的王妃娘娘,也是像現在這樣緊緊地抓住主子一片衣角,當做救命稻草一樣,睜不開哦,也不肯喝藥。
“贏允……”
俊雅年輕的王爺和身邊的黑衣侍衛均是聽見了秦氿的這聲呢喃。
玄風看向主子,果不其然又看見主子輕蹙眉頭,俊雅的臉龐上神情雖然平靜冷淡,可眼中卻有擔憂又心疼的光。
“主子。”
贏允伸手抱起秦氿,玄風在身後一步喊道,便讓他停下了腳步。
陰暗的地牢裏隻有昏黃的燭光脆弱地搖曳著,四周都好像是被包圍在了黑暗裏,隻有中間這一塊有些光亮,可氛圍卻是死寂且沉默的。
俊朗雅致的年輕男子一襲白衣,和這肮髒陰暗的地牢環境實在格格不入,此番站在這裏,背對著玄風,聞言側頭時,俊雅的臉龐在搖曳的燭光中神情明滅不一。
隻聽見他的聲音冷淡又無情地響起,像是從陰冷角落裏吹進來的風。
“沒聽見剛剛王妃說什麼嗎?這個人,別死了就行。”
玄風內心一凜,肅然地回了一個是。
那個俊雅的男子已然帶著懷中的人離開。
秦氿和贏允和離,是在成親第三年之後的夏天。
那一年的夏天並不尋常,很熱。
東江十三州城地勢特殊,靠山靠水,每一年的夏天都是十分涼爽,可是唯獨這一年,自東江與山林吹來的風都帶著一股子燥熱感。
樹上的知了沒日沒夜的叫喚著,擾得人心反煩躁,府中下人神情漠然,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從事著自己手中的事。
她心髒的悸痛依舊沒有緩過來,一抽一抽地,像是被絲線緊緊纏繞又拉扯。
“玄風,我要知道這個人口中的一切,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
前世的射箭殺她的黑衣人是誰?
秦氿的腦海中迅速的閃過贏楚和上京城那位,卻很快否絕掉了他們。
那個時候秦家已經斬首滅門,即便要對她趕盡殺絕,也不應該在上京城那麼顯眼的地方。
而且,那個射殺她的人,並不像是京城暗衛司的打扮。
難道在贏楚和那人之後,還有想要害她秦家的人?還是,隻是害她?
眼前的謎團忽然一下子多了起來,將秦氿緊緊地籠罩束縛在裏麵,困得她喘不過氣。
秦氿忽然隻覺眼前一黑,上前隻抓得住身邊人的一片衣角,而後便落入了一道冷竹淺香的懷抱。
“阿氿。”
那道聲音溫柔似水,秦氿竟然莫名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