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嘴巴起身。
“贏允,那我走了。”
“等等。”
贏允叫住她,忽然將一把短小精致的匕首塞到秦氿的手上。
“帶著防身。”
秦氿驚訝地張口。
“這……不太好吧。”
“宮裏總會遇到些討厭的人,萬一被纏著,總能用上。”
贏允聲音淺淡漠然,顯然那些討厭的人,也不得他的歡喜。
秦氿想了想,還是接了那把匕首,在手中掂量了幾分,匕首抽出刀鞘,寒光凜然奪目,晃了秦氿一眼。
“哇!”
秦氿忍不住伸手去碰。
“小心別傷著自己。”
贏允叮囑道,秦氿笑著點點頭,將匕首貼身放好。
“那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帶著青釉和紅袖。”
“知道了。”
坐上允王府的馬車,秦氿朝著贏允揮揮手,橫轅前駕車的是玄風,今日由他送秦氿入宮。
看著載著秦氿的馬車離開,府門前站著的年輕王爺這才收回了目光,轉身進了裏麵。
秦氿趕到宮門口的時候,並未看見秦昭和秦暮,想著她們二人應當是早就進去了。
她下了馬車,宮門前的守衛看見她便急忙跑了過來。
“允王妃娘娘,您怎麼來了?”
秦氿並未說話,一旁的青釉已經遞上了贏允給的能進宮的宮牌。
那守衛看了,也沒再多問,直接便讓秦氿進去了,還找了個宮人給她帶路。
宮牆高聳,遠處金碧輝煌的宮殿屋簷佇立一方藍天之下,幾隻白色的鳥兒堪堪掠過這些翹起的簷角,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秦氿覺得麵前的宮牆一眼望不到盡頭,她慢悠悠地走著,一邊看著過往的宮人,也不知道是哪個宮裏的人,一見到貴人,便齊齊地低了頭,不敢直視。
這座宮牆裏的森嚴等級,不過多了多少年,都不會改變。
秦氿心中唏噓,想著想著,忽然便看見迎麵而來的另一隊人。
比起自己身邊隻有青釉和紅袖二人,再加一個帶路的宮人,對麵那一行人,看起來就要浩蕩許多。
秦氿不免好奇地看了一眼,卻在其中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方子珍?
她詫異地挑挑眉,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對方。
後者顯然也是看見了秦氿,微微一怔之後,眼神一挑,忽然便有些趾高氣揚地走向了秦氿。
看著她被身邊的婢女攙扶著手,手帕一甩一甩的,這不由讓秦氿懷疑,方子珍這做派,不像個皇子的妾,反倒像後宮某個得寵的貴人。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大逆不道。
兩隊人越走越近,方子珍一行的宮人見是秦氿,先停下了腳步。
“見過允王妃。”
秦氿淡淡地嗯了一聲,並不像和這些人交流。
但方子珍卻叫住了自己。
“王妃娘娘,您這是幹什麼去?”
聽見她那聲音,秦氿便止不住一陣顫栗,像是背後爬了一條吐信子的蛇一般。
她眉眼清冷,輕飄飄地一掃麵前驕傲得意的方子珍。
“我去幹什麼,與你何幹?”
“我剛從貴妃娘娘殿中出來,二皇子,並不在宮中。”
她擦了擦嘴巴起身。
“贏允,那我走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