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而嚐試反過來思考,阿伊大人,陛下是為您的身體著想,不願您操勞過度。您認為,在下說得有理嗎?”
阿伊霎時找不到措辭應對,點頭示意。
一枚車輪棋子到達第二十八格。前方障礙掃清,終點,近在咫尺。
“此外,就我所知,陛下和皇後殿下的親近比往日有過之而無不及,二位更是蒙得伊西斯女神眷顧,皇後懷上了身孕。再沒有什麼比荷魯斯神的血脈得以繁衍,更令維西爾您寬慰的不是麼?”伊菲瑪特斂起眼裏的悅色,“在下多言了。阿伊大人恕罪。”
“神官說得對極,何罪之有。”阿伊嘴角揚起弧度,有幾不可覺的僵硬。
並未親自出門迎送維西爾的伊菲瑪特在門邊站了一會,準備返身收拾桌麵。
“阿伊走了,出來吧。”
一個長發女孩應聲從轉角處探出了半個身子。
“不愧是師傅,藏得這麼好都被您察覺到了。”說完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是你沒把氣息隱藏好,技藝亟待提高罷了。”
女孩不高興地踢了踢地麵的塵土,雖然實際上,屋裏每個角落都幹淨得光亮如鏡。“師傅從不說句好聽的。”
“你表現出色的話我不會吝嗇讚語。”神官喝了口葡萄酒,輕輕皺眉,雖說濃度剛好,酒味卻始終不及以往清甜。
她鬱結的表情愈加明顯。“師傅您還是繼續沉默好了。”
伊菲瑪特放下酒杯,“說吧,我們的對話你聽到了多少。”
女孩定睛望著桌上的棋盤棋子。一局終了,雙方各有勝負,被視作障礙的,遭到掃除了,犧牲己方棋子的,未必就能成為贏家。而這背後涉及的實質性的爭鬥與斡旋,她不懂,也不想有懂的那一天。她隻要待在王和師傅的身邊,用她的能力,好好守著這兩個人。
也許,一並守著這片黑土地和所有快樂生活著的人們。
臉頰揚起的笑容幹澀,“師傅不是最初就知道了嗎。”
伊菲瑪特收拾好棋子,分別放進棋盤兩端下麵的暗格,“對陣要專心,特別在想好製勝辦法以前。所以我是在第二枚棋子被撞回來的晃神間注意到你。”
她打量著被小心安放一邊的棋盤,忽然想起:“這不是王的棋盤嗎?師傅您怎麼把它帶回來了?”
神官指腹拭著棋盤一角,輕笑道:“朵坦爾才發現麼。陛下鍾愛雪花石,眾人皆知。不過,這副塞涅特棋隻是陛下命人特地打造的幾副成品之一,雖外形肖像,但遠不比陛下收藏的做工精細和用心。”
朵坦爾神情無來由轉為沉重,“王……他一切還好嗎?”
他側過臉看向自己的徒弟,“你是見到什麼了嗎?”
女孩卻是錯開視線,皺著眉垂下了頭,“朵坦爾不喜歡維西爾師傅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伊菲瑪特一笑,“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說起來,你和赫梯的伊修塔祭司還有信件來往是吧。”
朵坦爾垂在身側的手發顫著蜷縮起來,“真的,一點都瞞不過師傅呢……”
“關於赫梯的?”
“我……我不是很確定,畫麵閃得很快,鷹和鷲的旗子染了紅色的液體,地上有個人抱住另一個人……然後,再沒有別的畫麵閃現了。”
那樣的話,大抵是敘利亞完整統治權的爭奪戰爆發了。神官握著酒杯的指骨不由自主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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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鳥低空翱翔,乘著撲湧過頂的浪花尋覓食物的蹤影。時值大綠海海水回暖,離岸洋流上升交彙,帶來豐富的營養物質,兼之海魚集群回溯產卵,獵人隨獵物而動,所以有了大群海鷗信天翁齊聚覓食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