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聖上的態度,聖上一向信任這兩位閣老,若是讓他得知這兩位閣老背著他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遷怒王爺隻怕還是小事,怕的就是聖上因此而忌憚王爺!屬下覺得這件事無論怎麼看都是一樁出力不討好的事情,王爺萬萬不可插手。!”
徒元奕低下了頭,沉思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道:“這些事情我又何嚐不知,但是,這兩閣老害的是徒家的天下,我是徒家的子弟,既然我已經知道了,又怎能沉默不語,袖手旁觀呢!”
李浩宇還當徒元奕已經定下主意,要將這件事報告給皇帝,不由得急道:“王爺三思啊!王爺的忠義之心固然可嘉,然而王爺卻要想一想,其他幾位王爺,他們可不會顧念手足同胞之情,王爺若是惹了陛下厭棄,他們怕是隻會想到落井下石,王爺到時候便是想獨善其身隻怕也未可得,莫讓其他幾位王爺坐收漁翁之利啊王爺!”
徒元奕苦笑一聲道:“雖然皇位是我心中多年期望,然而我畢竟姓徒呀!隻要日後這皇位之上坐的人姓徒,我便是丟了這個皇位也是值得的。”
“王爺!”李浩宇自然也是要裝出一副感動的樣子,但心中卻已經是焦急萬分,他到王爺跟前可是已經把注壓到王爺身上,他又豈能容許王爺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把手中大好的牌麵給輸掉呢!
“你不必再勸我了,我已經打定主意!隻是…”
李浩宇聽到王爺突然轉折的話,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他趕緊追問道:“不知王爺還有何顧慮?”
“父皇近日身體欠安,昨日更是罷朝休養,太醫已經替父皇診脈,並且囑咐過這幾日父皇萬萬不可生氣,然而這件事情要是捅到父皇麵前,父皇便是聖人,隻怕也會生氣的吧!我並不擔心我自己,我唯一擔心的是父皇要是被這件事氣壞了身子,又該如何是好!”
作者圖原意竟然已經,掉下了眼淚,好像是真的是一個,為父親擔憂,的孝子一般!
徒元奕一邊說一邊抹著眼淚,但眼角卻偷偷地察看跟在他身邊的一個侍衛的身手,見他露出感動的表情,而且眼中也已經溼潤,徒元奕心中滿意的點點頭。
父皇安插在他身邊的人手,他現在已經確定的,能夠近他身的總共有三個,一個丫鬟,一個太監,一個侍衛,而在這三人中,那個丫鬟對自己抱有敵意,太監保持中立態度,唯有這個侍衛偏向於自己。
所以徒元奕也會選擇在不同的場合中,讓合適的人過來侍候。
這件事歸根到底,一切為難的根源不過是皇帝的態度,所以他必須要借這個侍衛的耳目讓皇帝的態度偏向於他。
現在徒元奕不得不感謝老天爺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他今天出門的時候沒有帶上那個丫鬟和那個小太監,而是選擇了讓這個侍衛跟他出門。老天爺既然已經幫了他這一把,就還請再幫他更多的吧!
若是他能夠順利登基,每年祭天之時必然會奉上更加豐厚的祭品。
李浩宇簡直是驚喜萬分,他終於又找到一個勸說王爺改變主意的切入點了,他忙不迭地開口:“王爺擔心的非常有道理,雖然陛下現在身體很好,但是到底是年紀大了,需要注意的地方很多,萬一陛下因為這件事而鬧出什麼病來,王爺豈不是要愧疚萬分?”
李浩宇的這話一說,徒元奕也陷入了進退兩難之中,他麵色顯露出糾結,李浩宇正要再加把火,不料他又道:“我雖然擔心父皇,可是這件事卻關係到天下,又豈能因為一人的安危而罔顧天下呢,即便這個人是我的君父,我也不能夠這樣做呀!唉,難怪古人說忠孝難兩全,卻沒想到今日我也陷入了這樣的境地!”
李浩宇又要開口,卻被他身邊的另外一位侍從官給抬手製止了,那人也是深知徒元奕的性子,知道王爺的心思並非他們兩個人扭轉的,倒不如等回王府之後,留待那幾位先生來,勸說王爺改變主意。或許以那幾位先生的神機妙算,能夠找到兩全的辦法也未可知!
至於王爺會不會對整個文官再產生信任危機,就已經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了,他們現在更關心的是如何讓王爺不去踏這趟渾水,至於什麼道義理想,當然是要排在他們自己的利益之後的。
賈薔這邊,帶他回到寧國府,便迫不及待的,來到賈珍的書房,而賈珍簡直要被賈薔帶回來的消息整了個天翻地覆。
賈珍完全沒有想到這就是賈薔口中的小生意,一年能夠入賬上百萬兩白銀,竟然還是小生意,那什麼才是大生意呀!
容不得賈珍情緒激動下去,他就已經明白時間不等人,賈珍先是向賈薔詢問了海貿中的各項事宜,以及賈薔進行的各項準備,見他言之有物,並且無論賈珍問到任何方麵,他都準備得齊全,賈珍這才放心下來,若是賈薔自己的生意,便是他胡鬧,又有何妨,總有他在後頭作為後盾,但是,偏偏賈薔的生意已經涉及到家族之間的聯盟。不再是能夠容許他胡鬧的小生意了。
當然,賈珍也知道賈薔過來找她是為何?雖然這門生意是賈薔發起的,並且他也是出錢出力,占據了股份的大頭,但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這門生意卻不是他一個人能夠主導得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