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被賈赦這一番話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王子騰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夠讓賈赦再繼續說下去,不由得連忙放低姿態拱手告饒,卻不想賈赦絲毫不領情,而是擺擺手招呼賈璉走到前麵來,拍拍賈璉的肩膀道:“來來來,璉兒,來給你大伯磕個頭,求個軟,誰叫咱們賈家現在沒落了呢,一切都隻能靠王家撐著,連你娶個小妾都要看你媳婦的臉,現在當著你大伯的麵,我來替你求個情,好歹呀給你娶兩房小妾,給我留個孫子呀!”
王子騰恨不得舉起衣袖遮起臉麵落荒而逃,便是他心中怒火重生,恨賈赦不給他留臉,但是對這些話也是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因為按照規矩,這就是王熙鳳做的不對,王熙鳳嫁來已經三年,至今還未給賈璉生一個孩子,而且還攔著賈璉不許他納小妾通房,這便是善妒!
不要說王熙鳳是他王子騰的侄女,便是他王子騰的閨女又能如何?他還能攔著自己的女婿不讓他納妾?
這些大人平常哪裏會管這些瑣碎小事,自然是從未聽說過這位王家姑娘的豐功偉績,但是看著賈赦竟然當麵讓人下不來台階,可見平常已是積怨甚深,然而賈赦不管做的再不留情麵,他也是長輩,能讓他做到這種地步,那肯定是小輩平常不守規矩,讓他惱了!
更何況從賈赦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就知道王家姑娘平常在賈家肯定是仗著娘家耀武揚威,還攔著自己的丈夫不讓他納小妾通房,更是三年未生一子,這時候幾位大人看王子騰的眼色都有些不對了,他們心裏默默的將王子騰從聯姻的親家中劃掉,他家的侄女都這樣,他家的姑娘豈不是更加囂張?他們可娶不起這樣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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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鳳平常在內宅再怎麼囂張,可說到底那也隻是個內宅的婦人,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更何況賈赦是她的公公,她絕不可以把自己的伶牙俐齒對上賈赦,再者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麵,王熙鳳心知若是自己敢有一句反駁,哪怕是她吵贏了,在外人麵前也絕對會留下一個壞名聲!
這時候,王熙鳳簡直恨不得自己生成一個男子,這樣她便有能力可以當著麵對著賈赦吵,不用留在這裏受這樣的屈辱,王熙鳳氣憤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心中暗暗期盼,這時候能有個人開口替她說話,而當她將祈求的目光放伯父身上時,王子騰卻躲開了她的視線。
這時候王熙鳳的目光總算放在了賈璉身上,賈璉這時候也是漲紅了臉,哪怕他平常對王熙鳳再多抱怨,可是這事不過是他們夫妻二人房間裏的事,說出去不僅是王熙鳳丟臉,更是他賈璉丟臉呀!
這裏這麼多人,到時候人家口口相傳,傳到外頭,他賈璉戴定了怕老婆的帽子,這讓他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呀!賈璉不由得用懇求的目光望著自己的父親,希望他能口下留德,給他留一份麵子。
一直跟在眾人後頭,像一個透明人一般的賈薔,這時候卻忍不住笑了出來,他這個伯公別看外頭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但是內裏卻是十分冷情的,他關注你的時候可以為你付出一切,比如幼時的賈璉,老太太不過是威脅賈璉生病,伯公立刻什麼就答應了,但是若若是你傷了他的心,他絕對會對你棄之如履,便如後來的賈璉。
他可是知道,別看那個時候榮國府倒了下去,他這個伯公也被發配邊疆,但是伯公早些年就已經把他所有的財產都轉移了出去,發配邊疆的旨意一下來,他就派他的心腹帶著財產去了邊疆在哪裏等著他,待他安安全全的到了邊疆之後,買通那裏的營官,買了一個當地人代替他在那裏服役,而他自己則脫身出來,開了幾家小店,安安穩穩的過了一輩子。
可是他走的時候,隻帶走了他的小兒子,而賈璉這個長子,卻連一分錢都沒有留給他。
之後的十年間,父子相隔千裏,卻從未有過聯係,就好像從來沒生過這個孩子一樣,由此可見他這個伯公的決絕。
而現在,他這個伯公對賈璉雖然未到幾年後的那般程度,但是心裏對賈璉也是早已不耐煩,畢竟任誰為一個兒子付出了那麼多,這個兒子卻為了區區的蠅頭小利,便拋下他這個父親跑到敵對的陣營去了,怎能叫人不傷心!
他這個伯公向來是誰對他好一分,他對人好三分,誰害他一分,他能害人三分,從不肯貪他人的便宜,也從不肯讓人占了便宜。
現在的他雖然還認賈璉這個兒子,可對他這個兒子卻是不冷不熱,更不會顧及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