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藍嶼隨口道:“阿健先生挺會收拾的。”

“嗯。”阿健應了一聲,“平時家裏的家務都是我做,冰冰她……”

冰冰應該是他女朋友的名字。

話聲戛然而止,他立於原地沉默許久,忽而極壓抑地哽咽了一聲。

最親愛的人,甚至未及道別,就已陰陽相隔,這種殘忍的痛感,任何人都很難感同身受。

傅藍嶼並不擅長安慰人,更何況這種時刻什麼安慰的言辭,都很蒼白多餘。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岔開話題。

“辦公桌上除了一層灰,什麼都沒有。”

喬雲錚若有所思:“線索也許在這裏。”

他正單手扶著那扇虛掩著的衣櫃的門,另一隻手把裏麵那具小孩屍骨拖了出來。

許久,他將手指伸進屍體微張的嘴裏,從堅硬的牙齒間,掏出了一枚鑰匙。

“有鑰匙。”

隻是不知道,是開哪一扇門的。

三人研究著,等下一次燈光亮起,就以最快速度出去找門,大不了每個樓層都試一遍,總能發現正確的那一扇。

結果話音未落,淩晨三點的鍾聲響起,視野重現光亮。

傅藍嶼一睜眼睛,正跟喬雲錚旁邊那具骷髏打了個照麵,她頓了一秒鍾,麵無表情轉開了目光。

“走,抓緊時間。”

誰知三人還沒起身出去,就聽見門鎖響動,緊接著辦公室的門就被從外麵推開了。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玩家出現在門口,對方穿著有些朋克風,染了一頭悶青色的短發,還打了好幾個耳洞。

朋克男乍一看見他們,像是嚇了一跳。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任憑是誰,看見仨大活人跟十幾具骨頭架子待在一起,都得反應一會兒。

不過阿健的眼神,瞬間就變了,變得警惕又凶狠。

他盯著對方,語氣漸沉:“是你?”

朋克男也看著他,片刻,似有所悟:“哦,是你啊。”

交過手的仇家,哪怕當時環境黑暗,也總是有幾分感覺的。

換作旁人目睹這一幕,肯定以為倆人在打啞謎,但傅藍嶼卻明白了。

她跟喬雲錚耳語:“就是這人把阿健推下了樓梯,他身上有股古龍水味,我聞得出來。”

喬雲錚笑了:“難為你,還能在這屋裏的血味裏,分清什麼是古龍水味。”

傅藍嶼拍了他一下。

另一邊,聽得朋克男在說:“原來你沒死,隻是瘸了?嗨,早知道我之前應該再下樓補個刀的。”

阿健冷笑:“對,你確實應該後悔那時沒殺我。”

“現在也不遲。”朋克男說著轉向喬雲錚和傅藍嶼,語速很快,“怎麼樣啊二位,結個盟嗎?你們跟個瘸子結盟,沒必要的,我找到了不少線索,咱們分享分享,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當然,前提是先幹掉他,保證三個存活名額。”

阿健沒出聲,隻是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眼神很複雜,顯然心裏也是沒底的。

無論從哪方麵看,朋克男的勝算都比他大一些。

他並沒有信心,喬雲錚和傅藍嶼一定會幫自己。

傅藍嶼隨口道:“阿健先生挺會收拾的。”

“嗯。”阿健應了一聲,“平時家裏的家務都是我做,冰冰她……”

冰冰應該是他女朋友的名字。

話聲戛然而止,他立於原地沉默許久,忽而極壓抑地哽咽了一聲。

最親愛的人,甚至未及道別,就已陰陽相隔,這種殘忍的痛感,任何人都很難感同身受。

傅藍嶼並不擅長安慰人,更何況這種時刻什麼安慰的言辭,都很蒼白多餘。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