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主意打定,便對白沐塵道:“嗯,好好想想,這件事畢竟不是小事。”
然後便轉了話題,問他何時出發去鳳族。
“兩三日吧,我們稍稍休息一下便會出發。”
薩孤托忙道:“我叫幾個狼族子弟隨你去吧,路上也有個照應。”
白沐塵想了想,也倒沒有拒絕。
兩人當下又說了不少話,才各自離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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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孤托心裏惦記著狼王繼承者這件事,所以便留心朱如玉的行蹤,看準她帶著玉郎出來,並沒有與白沐塵一路,忙請她進了一處清靜的院落。
朱如玉正好奇薩孤托單獨找自己的目的,不了對方一進屋子就撩了衣擺跪了下來。
“哎,您這是怎麼了,我可受不起呀。”朱如玉忙側身避過,然後趕快去攙扶他。
可薩孤托就是不起來,他滿臉苦澀,道:“攝政王妃,我是有求與你的,你不答應我是不會起來的。”
“你不說我怎麼答應啊,好歹我們起來正常說話好不好?”朱如玉滿臉黑線,總不能自己站著,他跪著說話吧?這多奇怪?
薩孤托也感覺自己跪得早了,紅著老臉起身,歎口氣道:“我也沒有辦法了。”
“快坐下說話,我們不至於此的,你若有難處我幫你就好,隻要不違背我的做人原則就好。”朱如玉請薩孤托坐在對麵,聽對方的下文。
薩孤托也不隱瞞,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估計王爺也沒有跟你說吧?如今狼族勢微,非常希望他能來為狼族掌舵——我們真的很需要他,也希望王妃可以來狼族,這裏是你們的家……”
朱如玉終於弄明白為何薩孤托一見麵就跪的原因了,就像他說的,白沐塵還真的沒有說過,可見他對這件事很慎重,也擔心自己會不願意。
“我明白了,長老,你放心,我不會阻礙塵的決定,隻要他喜歡,我就會跟著他,他是我的夫君,我們夫妻是一體。”朱如玉將自己的意見直言不諱地告訴了薩孤托。
狼族現在應該是非常需要白沐塵,她心裏清楚,不然對方不會這樣。可是,燕國的往事在她心裏堵著,她隻心疼白沐塵一直都要這樣的為了責任為了使命奔忙。
可是,作為男人,回了燕國就是一個閑在的王爺,沒有實權,沒有什麼需要達到的目的,就像燕國的守門人一樣,忠心耿耿的替燕國的皇族守著——這樣的人生更是窩囊。
他是那樣的奇才,需要有更廣闊的舞台,不是麼?
“長老,我也有些話需要在你跟前說明白,”朱如玉思忖了一下,將白沐塵在燕國的一些時間簡單地說了一下,“他從不負人,卻總被人辜負,算計,雖然那些人最後都沒有什麼好結果,但這過程總是令人心寒……”
薩孤托自然知道朱如玉的用意,此時他非常嚴肅地回道:“王妃放心吧,這裏是狼族,我們狼族與人族的薄情完全不同,隻要我們認定了沐塵做我們的狼王,所有人都會竭盡忠誠,讓狼族興旺,這也是我們狼族的傳統,叛徒不被容忍。”
朱如玉燦然一笑,“我希望如此。”
“這裏是你們的家,這裏的少年男子都是沐塵的兄弟,這一點等你再往後就會明白。如今你初來乍到,時間久了就可以看見我們狼族的風格——我們絕對是三個神族裏最團結的族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