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從身後傳來,接著便聽見哢嚓的一聲,剩下的那名山賊也在悄無聲息中倒在了地上。

細小的身影漸漸的在黑暗中消失,死裏逃生的少女蹲在地上嗚咽著,再看看死去的父親的屍體,淚水更加是蔓延了開來。

黑暗中。

張先河安靜的說道:“你下手還不夠狠,不然的話,他們就連說話的機會都會沒有的。”殺人,在他眼裏看來,似乎隻是一個遊戲。

秦陽點點頭,以前當雇傭兵每天都是在生死線上打滾,下手要狠,要是不狠的話,那麼下一個死亡的可能就是自己。

當一個一個的山賊在自己的麵前倒下,秦陽非但沒有為此心生膽怯,直到現在,他才漸漸的找回到了過去的那種感覺。

那些山賊經過了近一個時辰的搶掠之後,整座的鐵固城幾乎就陷入到了一片火海之中。最後,一群山賊聚結在城門口的時候,卻發現一下子少了三十多人,在城中搜索了好半天,可是終究找不到那些失蹤了的人。

“五當家,似乎有些不正常啊!”一名嘍囉說道。

帶頭的山賊搖搖頭,說道:“不知是不是他們做的,這事回去跟大哥商量一下再說,咱們先走吧!”

於是,一群山賊滿載而歸,那些失蹤了的山賊卻是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鐵固城中。

城牆之上,秦陽看著漸漸離去的那些山賊,歎息道:“這鐵固城裏至少還有數千人吧?可是為什麼就沒有人敢站出來反抗呢?而且難道這裏沒有城守嗎?”

“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低頭!”張先河說道,懦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懦弱成為了習慣。“而且,城守也不敢管,得罪了這批山賊事小,要是合蘭山上的山賊全部糾結起來,足以將鐵固城毀滅。”

耳中不斷傳來的哭聲,秦陽又是一陣的心煩,自己想要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打出一片天下,似乎還是一條很漫長的路途呢!

突然,他發現城中竟然有幾個地方安然無恙,沒有焰火滿地,沒有哭聲叫聲。

秦陽指著那些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的地方,問道:“張老,那些是什麼地方,那些山賊似乎並沒有光顧過那些地方?”

張先河說道:“那些都是鐵固城中的大戶,別說了像剛才那樣的一些小山賊窩,這雍州地麵上,就算是狼幫,也要給他們一點麵子的。”

“狼幫也要給他們麵子?”秦陽驚訝不已,他知道狼幫乃是獨占雍州的第一大幫派,在雍州這片土地上,那是相當於帝王一般的存在,可是這些人竟然連狼幫也要給幾分麵子,那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張先河似乎知道了秦陽的心中所想,於是解釋道:“他們都是來自於九州各大門派的人,在這裏駐守已經有上百年了。”

“哦?為什麼呢?”秦陽疑惑道:“我本以為這鐵固城中已經沒有多少大戶人家了呢!”

張先河道:“雍州雖然貧瘠,但是說到礦物的生產挖掘,雍州可是位列九州之首。擁有好的礦石,就能夠製造出好的兵器盔甲,也就能夠調訓出一隻精悍的軍隊,而且還能夠獲得巨大利潤,所以,這麼巨大的一筆財富,又有誰舍得放棄?”

“哦,有一個門派在後麵撐腰,也難怪這些山賊會忌憚了。”秦陽點點頭,不過心中↘

而且銀月酒樓的門麵也算得上闊氣,這在鐵固城這個已經破敗了的城市來說,這裏可算是少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