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緊張的他,完全放鬆不下來,但,腦海裏又竄出來了楚涵講的那個故事。
湊巧的是,底下的大眾評委裏,一個中年婦女拉著自己的兒子來這當大眾評審。
他們坐在緊貼著過道的凳子上,而靠近他們的過道,有一個輪椅特別顯眼的佇立在那裏。
看到這個畫麵的一瞬間,徐懷業感覺緊張感頓時消失不見了,楚涵的那個故事在他的腦海裏也越來越清晰。
於是,他接著唱道:“我說在我的想象中,有一雙滑板鞋。”
“與眾不同最時尚,跳舞肯定棒。”
“整個城市找遍所有的街,都沒有。”
“她說將來會找到的,時間會給我答案。”
仍舊是沒有任何曲折的聲調,仍舊沒有任何旋律,仿佛他唱歌不是唱歌,而是在念詞,隻不過聲音的質感相比於上麵四句,更加的清晰了,飽滿了。
本來嘲笑著徐懷業的人們,仍舊在嘲笑他,隻不過,嘲笑的聲音漸漸的低了。
因為在他們的身邊,總有人開始認真的聽歌。
總有楚涵的粉絲想要認真的聽一聽詞,聽一聽曲,哪怕唱成一坨屎,那也是歌手的問題,和楚涵沒關係。
可是,聽著聽著,這種毫無旋律的念詞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作為音樂素養很高的音樂人,陳慧最先發現了不對勁。
說實話,這首歌聽起來真的糟糕至極,最起碼突然聽到的時候,這歌聲除了滑稽,沒有任何感動之處。
可似乎是剛才徐懷業太緊張了,所以沒有唱出該有的效果,而現在的徐懷業,好像把歌曲裏的那種感情漸漸的詮釋了出來。
當他的聲音伴隨著伴奏,卡著點出來的時候,一種莫名其妙的好聽出現了。
陳慧覺的自己可能出了問題,這種歌怎麼可能會覺的好聽?
可是輕快的旋律和洗腦的節奏瘋狂的鑽進他的腦海裏,當腦海充滿這首歌的伴奏時,她居然吃驚的發現,自己能接受徐懷業的歌聲了。
“天呐,我是瘋了嗎?我居然就的這首歌好聽?”
顯然,有這個想法的,似乎並不僅僅是陳慧一個。
很多人的內心,都出現了這種想法。
盡管他們的內心還在抗拒,還在覺的徐懷業的念詞讓他們惡心到吐。
可是,伴奏和新奇的旋律一直朝他們的腦海裏鑽,這個旋律是真的魔性,洗腦。然後,他們突然和陳慧一樣,覺的徐懷業的聲音......不是這麼難聽了?
“一個月後我去了第二個城市”
“這裏的人們稱他為魅力之都”
“時間過的很快夜幕就要降臨,我想我必須要離開”
“......”
“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地上摩擦。”
“回家的路上我情不自禁,摩擦”
“.....”
終於,首歌結束了,當徐懷業下去的時候,稀稀拉拉的掌聲響了起來。
並不是他們覺的這首歌好聽,隻是他們在思考一件事情。
“這歌,到底好不好聽?”
同樣想法的,充滿了整個演播廳。
本來就緊張的他,完全放鬆不下來,但,腦海裏又竄出來了楚涵講的那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