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一道人道;“因為貧道不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為了不願讓人看出我臉上表情,所以
外出之時,經常戴這張麵具。”
萬有全道:“不是怕人查究你的來曆?”
靖一道人道:“貧道怕什麼人查究?”
萬有全道:“自然是終南派的人了,萬一你露出了可疑形跡,有人指你不是靖一道人的
時候,你就可以取下麵具來,證明你還是靖一道人。還有就是你要離觀外出,又怕被你師兄
弟發現,就可以用這張麵具,要你心腹假扮了你,留在觀中,所以一十年來,你的身份,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終沒有被人揭穿過。”
靖一道人心中暗暗吃驚,一麵說道:“就算是吧!”
萬有全笑了笑道:“但你瞞不過萬某這雙眼睛,我非要看看你本來麵目不可。”
靖一道人哼道:“除非你把我皮剝下來。”
萬有全一笑道:“萬某正有此意!”
說到這裏,一招手道:“來人,給他端一盆臉水來。”
敢情臉水早就準備好了。一名黑衣漢子答應一聲,立即手捧一個木盆,走了進來,放到
靖一道人麵前。
萬有全伸手一指,說道:“你自己洗呢,還是要我叫人給你洗?”
靖一道人看了木盆一眼,不覺變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
萬有全忽然哈哈大笑道:“我是萬有全,難道還會錯麼?”
靖一道人憤怒的道:“你不是。”
“不是就不是吧!”萬有全托著下巴,微微一笑,才道:“你們誰過去給他洗把臉?”
一名黑衣漢子應了聲“是”,大步走了過去。
靖一道人道:“我不用洗,你自己該洗一把臉了。”
萬有全深沉的道:“這可由不得你。”
舉手打了個手式。
那黑衣漢子不由分說,一把抓住靖一道人發髻,使勁把他的頭撳了下去,一手拿起濕淋
淋的麵巾,朝他臉上一陣亂抹。
靖一道人被封閉了經穴,自然無力反抗,隻得任由那莊丁按著他的頭臉,往木盆中又浸
又洗,抹了一陣,然後才鬆開了手。
萬有全吩咐道:“你把他臉上拭抹幹淨了。”
那莊丁依言絞幹麵巾,又給靖一道人濕露露的臉上,拭抹了一把,忽然發現他臉上經臉
巾一拭,拭起許多麵屑一般的東西,不覺又給他隨手抹了一把。
哪知不抹還好,這一抹,那麵垢般東西,竟然越抹越多,心中正感驚異!
萬有全道:“你是不是沒給他洗幹淨?”
那莊丁惶恐道:“回總管,小的明明給他洗幹淨了,但他臉上油垢很多,好像很久沒有
洗,越洗越髒了。”
萬有全點頭道:“你再給他洗,一直要把油垢洗幹淨為止。”
靖一道人怒聲道:“貧道不用再洗了。”
那莊丁道:“總管吩咐,要把你洗幹淨,你再說也沒有用。”
左手按著他的頭,往木盆中浸水,右手一條麵巾,浸了水,又在他臉上用力擦了一回。
這回,他發覺靖一道人臉上,好像給自己洗脫了一層皮一般,許多麵垢,隨手洗了下來,
他依然不敢停止,又用力連洗帶擦的擦了一陣,直待麵垢完全洗淨,才絞幹麵巾,把靖一道
人臉上的水漬揩幹。
這下靖一道人臉上,當真刮垢磨光,完全洗幹淨了!
因為靖一道人已經不是靖一道人,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人臉型和靖一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