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過了沒有多久,就見溫如春手搖摺扇,從廳後緩步走出。
這人麵貌白皙,身材瘦小,穿了一襲青衫,手待摺扇,故意學得一副風流瀟灑模樣,但
臉上卻噙著冷峻的笑容,說他像公子哥兒,還不如說他是個城府極深的人。
溫如春後麵,跟著三個矮人,稍前是孔老大,後麵兩個則是梁山苦竹庵主的兩個徒弟梁↑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若修、梁若真。
溫如春從屏後走出,當然已經看到廳上坐著的眾人了,但他卻做若無睹,一直走到上首
右邊一張太師椅上落坐,(左邊一張已經坐著金讚臣)才朝左邊的金讚臣微微頷首道:“院
主怎麼會找到這裏來了?”
金讚臣道:“老夫是找二使者來的。”
溫如春道:“院主來找在下,必有什麼見教了?”
金讚臣道:“老夫確實有一件事想問問二使者。”
溫如春道:“院主請說。”
金讚臣道:“老夫聽說小女蘭兒,三日前被二使者擒來,不知可有此事?”
溫如春麵有異色,驚奇的道:“院主是那裏聽來的?”
金讚臣道:“二使者不用問老夫從那裏聽來的,隻要回答老夫,有沒有此事?”
溫如春仗著自己是教主門下二弟子,一向自高自大慣了,如何聽得下他老氣橫秋的口
吻,瘦削臉上僅有的一點淺淡笑意,逐漸收起,冷然道:“本使者日前拿下的乃是我嶺南溫
家的叛徒溫九姑和她三個門下,並沒有院主令媛,院主隻怕問錯人了。”
金讚臣道:“也許是小女偶而經過,二使者擒錯了人也有可能。”
溫如春早已沉下了臉,聞言站起身道:“那好,院主請回,等溫某問清楚了,自會通知
院主,前來領人。”
一麵朝孔老大吩咐道:“孔老大,給我送客。”
說完,就自顧自瀟灑的舉步,正待往廳後麵行去。
金讚臣服了“迷信丹”,隻對了天仁一個人著迷信服,對一般人至少有六分清醒,看到
溫如春要走,心頭不禁大怒,沉聲喝道:“二使者,你給老夫站住!”
溫如春倏地轉身,盛氣的道:“金讚臣,你對本座說什麼?”
“老夫叫你站住。”
金讚臣嗅目道:“老夫應教主之出,擔住西莊院主,在教中乃是容卿地位,並不是誰的
屬下,教主對老夫尚且十分客氣,你依仗教主威風,居然把老夫視同屬下,敢對老夫這般說
話?”
溫如春聽他提到師傅,自然還有幾分忌憚,聞言敞笑一聲道:“本座要孔老大代為送
客,不是也把金院主視同貴客嗎?”
金讚臣也洪笑一聲道:“這裏是老夫掌管的西莊、主人乃是老夫,老夫不用什麼人送
客,二使者是否把主賓顛倒了?
再說老夫是找二使者詢問小女失蹤之事來的,二使者既然曾擒來溫九姑和她三個徒弟,
可能小女經過,被你誤擒,二使者應該讓老夫去看看溫九姑的三個徒弟中,可有小女在內?
如果沒有小女,老夫立即離去,決不打擾。”
溫如春突然仰首向天發出一聲長笑,說道:“金讚臣你以為這裏的院主真是你嗎?”
這話聽得了天仁心頭方自一動!
金讚臣嗔目道:“不是老夫,難道還是你不成?”
“不錯!”溫如春豁的一聲打開摺扇,在胸`前搖了兩搖,徐徐說道:“溫某奉教主之
命,擔任這裏院主,你隻是有院主之名的傀儡而已,現在你明白了吧?”
金讚臣怒聲道:“老夫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