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哈哈,對了!”隗通天臉現鬱怒,沉聲道:“因為峨嵋封山,所以你處處和本盟作
對,就算你真是丁天行的兄弟,今天也一樣饒你不得!”
他坐在白玉輦車之上,安然不動,隻是抬了下右手,大袖朝前拂出。
就在他大袖拂起的同時,微風不驚,丁天仁的身前已經多了兩人。
這兩個人如何來的,廣場四周有這許多高手,沒有一個看清楚了,連隗通天、丁天仁也
沒看清楚,隻覺眼前一花,兩個人就並肩擋在丁天仁身前了。
隗通天右手大袖一揮,使出來的一記“寒極神功”,也被兩個人這一擋,全擋住了。
隗通天心頭猛然一驚,雪山派三百年來隻有自己練成唯一的“寒極神功”,不見兩人有
任何動作。
隻是拿身子一擋,就像屏風一般,把含蘊了六七成的“寒極神功”的一記袖風給全擋住
了,這兩人一身功力,豈非已入化境?
這以身擋住隗通天“寒極神功”的兩人,正是先前攔著白玉輦車,自稱是“空城計裏麵
兩個小卒”的兩個灰衣老頭。
他們連“寒極神功”都傷不了,那麼方才一記流雲飛袖自然更傷不了他們了。
隗通天目注二人,冷然道:“二位究是何人,是來向雪山派尋釁的了?”
他是雪山派掌門人,和他作對,自然也就是和雪山派作對了。
兩個灰衣老頭依然脅下挾著掃帚,雙手籠在衣袖裏,聳肩縮頭,一副猥瑣模樣,那像什
麼武林高人?
左首一個突然嘻嘻的回頭看了丁天仁一眼,說道:“他是我小老兒的小兄弟,也是小老
兒的半個徒弟,你是雪山派三百年來唯一練成寒極神功的人。
被你袖風吹過,就會把人連五髒六腑都冰凍了,你向我小老兒半個徒弟兼小兄弟下手,
小老兒那得不管?”
從他口氣聽來,他該是醉翁歐陽休了,即是丁天仁的老哥哥,又傳了丁天仁“劍掌”,
半個徒兒也說得過去,隻是他臉上敢情易了容,是以笑起來都有些不自然,也沒人認出來。
其實醉翁歐陽休,又稱磨劍老人,又叫老酒鬼,時以化身出現,江湖上又有幾個人真正
見過他?
站在右首的灰衣老頭在左首老頭話聲甫落,就搶著道:“咱們並沒有找雪山派挑釁來
的,相反的,咱們還是雪山派的朋友。
當年小槐在世的時候,小老兒就去過兩次冰官,吃過他冰糖燉的雪參雪蓮羹,咱們可以
說是老朋友了。”
“他口中的小槐”,正是隗通天的父親隗槐林,上一代的雪山派掌門人。隗通天聽得疑
信參半,隻是目光盯注著他,沒有作聲。
右首灰衣老頭又道:“其實小老兒也並不是一定要幫姓丁的娃兒,因為他大哥有事去漠
北,臨走前拜托小老兒照顧他小兄弟。
小老兒既是受人之托,就該忠人之事,就這樣也認他作了小兄弟,既然認他作了小兄
弟,他的事也就是小老兒的事了。
你用‘寒極神功’打他,不是和打小老兒一樣嗎?所以小老兒隻好挺身而出,替他擋上
一擋了。”
丁天仁自然知道右首一個就是石破衣,心中暗道:“聽他口氣,是自己大哥托他照顧自
己的,自己大哥?哦,他說的一定是大哥丁天行了。”
“哈哈!”一聲味亮長笑,像是從天外飛過,一道人影隨著笑聲,從天際上劃空飛來,
瀉落在兩個灰衣老頭前麵。
那是一個青衫飄逸的中年人士,手持摺扇,朝醉翁歐陽休、石破衣兩人拱拱手道:“二